“豫親王殿下代表朝廷詢問,奴才自當回答,奴才認為,吳橋之戰真正失利之原因,尚不是很清楚,朝廷可派遣精干人員前往吳橋以及德州探查,弄清楚其中原委,在此之前,朝廷可派遣一定數量的軍隊,駐扎于東光、景州與安陵一線,近距離監控吳橋以及德州等。”
“奴才還有一個建議,朝中不是有人對吳橋之戰存疑嗎,想著攪亂局勢從中撈取好處嗎,那就讓這些人領兵駐扎在景州等地,讓他們傾盡全力去調查,只是不準他們領兵發起對吳橋以及德州等地的進攻,這樣自然能夠堵住這些人的嘴。”
多爾袞、多鐸和阿濟格同時看向了洪承疇,洪承疇建議派兵駐扎在景州等地,監控吳橋以及山東德州等地,這個建議不錯,可以采納,可后面一個建議,讓他們不是很明白。
忍不住開口的還是多鐸。
“洪大人,你的第一個建議,我覺得可行,這樣能夠暫時穩住吳橋以及德州等地的局勢,騰出手來對付李自成,如果明軍發起對我駐扎大軍的進攻,我們可以想辦法應對,你的第二個建議是什么意思,朝廷之中本就有人對二哥不滿意,朝廷需要壓制這種聲音,你還讓他們領兵駐扎在景州,給他們機會嗎。”
范文程忍不住開口了。
“豫親王殿下,奴才理解,洪大人的意思,是欲擒故縱,讓背后鬧事之人率領大軍前往景州,可以探查吳橋之戰的具體情形,卻不能夠發起對山東德州等地的進攻,這背后鬧事之人,自然是想著立下戰功,若是忍不住率領大軍發起對山東德州的進攻,攻不下德州,朝廷理所當然的予以懲戒,攻下了德州,朝廷同樣可以不服從軍令為由,予以懲戒。”
多鐸搖搖頭。
“這說不通,打敗了自然是要懲戒,勝利了還怎么懲戒,再說了,人家如果真的調查出來什么,就吳橋之戰在朝中大鬧,那不是麻煩了。”
范文程噎住了,看向洪承疇。
洪承疇不慌不忙,看著眾人開口了。
“豫親王殿下擔心的事宜,奴才正要解釋。”
“吳橋之戰失利的原因,朝廷予以定論,其余人無權開口,所謂死無對證,覺羅巴哈納與石廷柱都陣亡了,吳橋之戰之失利原因,好似是一個無頭之案,朝廷就算是派遣精干之人調查出來其中的緣由,對外公布的時候,也要仔細斟酌,不利的話語不說,這派遣出去之人,能夠調查出來什么結果,如果他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壓根就不會開口。”
“吳橋之戰的失利,在朝中造成了不小的影響,這個時候朝廷需要的是上下同心,排除一切不利之干擾,圖謀天下,若是那調查之人,心懷叵測,說出來一些不利于朝廷的話語,又沒有明確的證據,朝廷可以冠冕堂皇、大張旗鼓的懲戒,其他人無話可說。”
“不僅如此,外界流傳出來吳橋之戰的議論,朝廷都可以追究調查之人的責任。”
大殿里面沉默了好一會,最先點頭的依舊是多鐸。
“洪大人,照你這么說,率領大軍前往景州駐扎之人,里外不是人,怎么做都不行啊,好了,吳橋之戰按照你的提議,算是不錯,就是太陰毒了一些,接著說說作戰的事情吧。”
洪承疇笑了笑。
“豫親王殿下說的是,奴才以為,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對于那些心懷叵測之人,不用客氣。”
“至于領兵作戰的事宜,那就更加簡單了,大明朝廷派遣大軍外出征伐,有一名主帥,還有一名監軍,主帥負責統兵,率領大軍作戰,監軍負責做出重要的決定,譬如說想要對某地發起進攻,主帥決定了不行,需要監軍做出決定,主帥才能夠領兵作戰,因為監軍掌控了大軍所需要的一切軍需物資,包括糧草,主帥不得不服從。”
“奴才以為,朝廷想辦法限制派遣到景州領兵之人的權力,所有問題都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