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的楞了一下,臉上出現一絲異色,何騰蛟不經意的看了看四周,恢復了常態,他的胸前有東西,如果猜得不錯,肯定是那個與他相撞的醉漢塞進來的。
在這認識地不熟的武昌府城,能夠認識他何騰蛟之人,唯有朝廷派來之人。
往巡撫衙門走去的時候,何騰蛟的神情變得篤定,他就知道,皇上和朝廷一定有其他安排,絕不會任由左良玉猖獗下去。
遠遠看見巡撫衙門知事廖禮旭在門口等候張望,何騰蛟走過去開口了。
“廖大人,本官和徐大人出去這段時間,有人來拜訪嗎。”
廖禮旭搖搖頭,抱拳稽首開口了。
“稟報大人,沒有人前來拜訪,也沒有需要處置的文書。”
“知道了,本官有些累了,到后院去歇息了,若是有人前來稟報事宜,讓他明日再來,本官今日不處理政務了。”
巡撫衙門的后院頗為清凈,何騰蛟與徐祥勇都沒有攜帶家眷,府衙原來安排服侍之人,被何騰蛟全部打發走了,平日里后院無人,恐怕是唯一安全的地方了。
這亦是何騰蛟給左良玉擺明的態度,老子可不會聽你的擺布,左良玉就算是再膽大,也不可能安排人員整天跟蹤他何騰蛟。
進入臥房,何騰蛟伸手從胸前拿出來一封信函。
匆忙的打開信函,何騰蛟仔細看起來。
慢慢的,何騰蛟的身體開始顫抖,雙手抖動的差點拿不出信函。
一刻鐘時間之后,何騰蛟放下信函,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眼看著信函化為了灰燼,何騰蛟走出臥房,來到院落中,他抬頭看向天空。
“左良玉啊左良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找,你真以為皇上和朝廷好欺負嗎。”
。。。
襄陽,總兵府邸。
左夢庚瞪大眼睛,看著手中的信函,臉上滿是不耐煩的神情。
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站立在一邊,這名老者是左家的老管家,崇禎十一年,許州兵變,左良玉將家人全部都安排在許州居住,結果那一次兵變,左良玉家人全部被斬殺,唯有老管家死里逃生,千辛萬苦找到了左良玉,左良玉將老管家安排在兒子左夢庚的身邊。
“管家,您說武昌的那些混蛋做的什么事情啊,叫他么監視何騰蛟,結果什么都沒有發現,父親大人為了大軍的未來,專門前往九江,這可是冒著巨大的風險。”
老管家點點頭,沒有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