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收起,不著急用,有軍冢預警,他不信任對方。
轉過頭,李少英對老先生道:“縣主簿陳默候在門外,等待祖父召見。”
“叫他進來吧。”
陳主簿?他怎么來了?
匆匆邁入學堂之中,陳默看到方晨無礙后,臉上露出輕松之意。
對老先生拜身道:“先生在上,受學生一拜。”
“慶之,今日因何而來?”
慶之?這是陳默的字?
撞名了呀!方晨記在有位白袍將軍,就叫做陳慶之。
陳默道:“多日未曾拜見先生,學生心中有愧,還望先生贖罪。”
老先生“哼”了一聲,“目光短淺,老夫為你取字慶之,是為了讓你縮在吳縣之中嗎?”
“有負先生厚望,慶之知錯。”陳默面露苦笑,不敢嘴犟。
“算你還有幾分良知,來看老夫,今日便留下,陪老夫小酌幾杯。”
“多謝先生。”
起身看向方晨,陳默裝作好奇,開口問道:“這不是方晨嗎?怎得留在先生學堂之中?”
老先生瞇了瞇眼,“醉翁之意不在酒,你到此不會是為了這個孩子吧?”
陳默急忙辯解,“自然不是,只是好奇。”
“不孝之徒!”
老先生略顯傲嬌,又訓斥了一句,忙命李少英回府安排,晚上在家中備宴。
方晨見狀,忙開口道:“既已無事,小子告退。”
老先生不依,“你一同去!”
學堂后門,放著一輛馬車,比錢有為那輛要氣派不少。
錦衣華緞制車簾,馬車四周還有護衛相伴。
府邸比之錢有為所在,大出數倍不止,離開吳縣車行二十分鐘,才看到老先生“家中”情況。
十足的土財主,占地數百畝,還有佃戶。
家是莊園,前后更有持刀護衛,好不威風。
李少英早早候在府門外,見馬車至,忙命下人準備好墊腳矮椅。
從車上跳下,方晨忍不住長出一口氣。
一路上老先生和陳默喋喋不休,他一句話也插不上,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方晨實在想不通,這位老先生究竟是何來路。
錢知縣在他眼中如若塵埃,陳默的授業恩師,與種家軍有舊仇......
進門之后,東瞧瞧細看看,不時還會拉著李少英詢問一二,這府中太闊氣了。
府中花草緊促,隨處可見瓷器珍品,廳堂內更有字畫若干,就連旁人坐的軟塌,都是錦緞所織。
入得廳堂,下人捧著溫熱的濕毛巾,給幾人凈手。
隨后安排落座,漱口的清茶端上,方晨因為口渴,喝的一干二凈。
在李少英古怪地目光中,重新給他上了一杯。
方晨心中毫不在意,這新沏的茶水用來漱口,未免有些浪費。
等到上菜,方晨徹底驚開了嘴巴。
“慶之,仔細嘗嘗,這是錢有為送給老夫的熏魚,頗有幾分韻味,用來煲湯最為美味。”
“多謝先生。”
方晨下意識想翻白眼,這熏魚不就是他和錢有為一起從太平村帶出來的嗎?
余光瞥見陳默給自己使眼色,只好裝作驚喜的模樣,將眼前“熏魚”湯喝的一干二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