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平靜渡過,始終盤坐在陽臺上的顧天澤像是老僧入定,任由大街上的繁華,卻無法影響他一絲一毫。
反倒是初月,不時進進出出,完全不像是個安分的主。
事實上,能在公頻上喊出自己是原裝貨的家伙,怎么可能老實的下來。
也幸虧她只是嘴遁強者,不是實際行動派,要不然以她那種容顏,絕對輕輕松松禍害萬千少年。
中午時分,香奈惠從遠方歸來,忙活了一整夜加一個上午,哪怕是她,也不免有些疲憊。
“欸?”剛一進門,迎來的卻是一雙在空中來回擺動的白皙小腿。
且,原本屬于她的地鋪上,出現了一個身穿寬松和服的女子,對方一手撐著下巴,任由黑瀑般的發絲垂落于臉頰,但那雙眼睛卻在目不轉睛的盯著陽臺上盤坐的那個男子背影。
或許是察覺到了有人進來,初月轉首,入目所觸,讓她眼前一亮,“蝴蝶忍?”
“不對,要成熟高挑一些,眼睛顏色也不一樣,蝴蝶忍應該是一個蝴蝶發夾,你……是花柱!”
陽臺上的顧天澤微微詫異,暗道一聲“果然。”
僅是一眼,就能觀察的如此仔細,恰恰說明了初月不是傻白甜,若是被她的外表和不著調的言語所欺負,那絕對會被吃的渣都不剩。
獨行的女人,尤其是漂亮的過分還喜歡獨行的女人,往往擁有著致命之吻。
“小哥哥,她是你的人嗎?”初月靈動的眸子泛起一縷異光,若無其事問道。
顧天澤點頭。
“怎么做到的?按照這個時間段,她應該早就死了才對,難道小哥哥以前來過柱滅世界,恰巧救下了香奈惠,然后她以身相許?你們開始過著沒羞沒臊的男女生活?”初月一臉八卦,越說越興奮,似乎是發現了什么天大的秘密一般。
“閉嘴吧你!”顧天澤一臉黑線,這個女人讓他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說她神經質,但又不像,說她傻,那根本不可能。
香奈惠僵硬著頭皮,越過初月,走到顧天澤身邊,將一個透明的小瓶遞了過去,“量不是很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下弦,但對付上弦還差的太遠。”
顧天澤打量了一眼堪堪蓋住瓶底的紫藤花毒液,將其收起,道,“辛苦了。”
“好肉麻啊你們。”
隨著聲音響起,一陣好聞的馨香襲來,因為速度過快,顧天澤甚至還能感受到耳邊劃過的長長發絲。
“錚!”
突然間,初月整個人一僵,渾身上下被一股驚人的寒意所籠罩,那消失的少女,吞吐的刀芒,散發著粉色寒氣的刀刃,絲毫不用懷疑,若是她再敢靠近,迎接她的將是毫不留情的刀鋒。
初月眸子滴溜溜一轉,像是個狡黠的狐貍,她并不為意,屈指輕撫,最后慢慢推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刀,眼中雖有波瀾,但內心深處卻始終平靜。
契約中有一條,雙方不會互下殺手,這一點確保了她的人身安全,也是她敢試探顧天澤的原因。
“他真的會出刀。”初月在心里下了個判斷,神色恢復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