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被蝴蝶忍攻擊,他的念頭依然是想先解決孤兒。
然而,還不等他動,他突然低頭看向了被蝴蝶忍刺過的身體,那些位置竟然在大片腐爛,分解。
“毒素!”他突然想起,自己的妹妹似乎就是中了這種毒,從而實力大減。
“你妹妹我會替你照顧。”顧天澤提著長刀,手中一擰,粉刀變長,而后毫不猶豫的斬向妓夫太郎的脖頸。
當那顆頭顱落地后,妓夫太郎仍然是不甘的。
他的失敗并不是敗在敵人手上,而是因為墮姬。
“梅,對不起!”生命的剎那,妓夫太郎望向墮姬,回想起了自己人類時的記憶。
他尚未出生時,母親就已身患梅病,加上食物的不足,導致他的先天不足,出生后骨瘦如柴,丑陋無比。
如此的面貌,在花街這種以美為榮的地方,可想而知,他被視為怪物,受盡辱罵,因此養成了有著“被別人傷害就以牙還牙,遭受了不幸就奪人幸福”的觀念。
但隨后,墮姬的出生,為他的人生帶來了光明,與丑陋的他不同,墮姬天生擁有驚人的美貌,被自卑的他視為驕傲,發誓一生一世守護妹妹。
但因為兩人相依為命,導致了單純的墮姬受其性格影響,也因為這種觀念,也形成了這種人生觀念。
“梅……”
突然間,他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哭泣的美麗身影,那形態分明是年少時的墮姬,不是鬼物,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沒有對不起我,但我們終究還是做了太多的錯事,若有來世,我希望你還能做我哥哥。”墮姬望著手中微笑的面孔,沒有任何責怪。
妓夫太郎消失了,但卻有一道劍光毫不留情的斬向了墮姬。
一擊得手,順便注入毒素,在那百分三百傷害加成下,墮姬連哼都沒哼一聲,直接消散。
“看什么看,她再怎么可憐,那也改變不了她曾經的作惡多端和身為鬼的事實。”蝴蝶忍瞪眼。
顧天澤:“……”
他很想說,墮姬早就死了,剛才的是他的人,但這種事根本沒有解釋的必要。
將只有契約者才能看到的寶箱收起后,顧天澤向孤兒招呼了一聲,向走廊而去。
鬼物的出現,加上里面的打斗,早已讓京極屋的人逃的差不多了,僅剩下的除了喝醉的,只有幾個被硬拉著的藝伎。
藝伎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有嚴格的要求,哪怕在這種場合下,她們依然在客人面前露出委婉和矜持,讓人幾乎看不出她們的喜怒哀樂。
人生如戲,有人說,這個世界大多數鬼的背后都有一段不幸的往事和一個悲情故事,顧天澤不置可否。
一路走出這條花街的盡頭,迎著冷風,再回望來時的路,顧天澤感覺這就像一條人生之路。
每個繁華的背后,隱藏著的則是不為人知的酸甜苦辣,正所謂,繁華洗盡嘆凋零,南柯有夢是人生,莫不如是。
“明天我將去尋找彼岸花,你去嗎?”初月任由風吹動發絲,她沒有回頭,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誰。
“最近動作太多了,我打算好好休息一下。”這一點,顧天澤說的是實話。
接連不斷的下弦匹亡,再加上上弦六的死亡,鬼老板一定會爆怒,現階段,不適合他再繼續出擊。
況且,找彼岸花這種事,不算大事,有了信息,對于初月一點也不難。
“你就不問我為什么要找彼岸花嗎?”
“沒興趣。”
初月抿嘴,將白皙的手臂露出,“約定的一萬。”
顧天澤點頭,欣然接受,趕來的孤兒同樣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