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直認為世界的本質就是對資源的爭奪。
看似嚴峻的挑戰對人類來說實際上應該是一次機遇。
變異生物即是人類的威脅,也是一座巨大的寶庫。
“在你們這些科學狂人眼里,是不是所有的東西都可以看做是天材地寶?”
十三號別墅的三樓臥室中,姜曉白一手摩挲著一支藍色的藥劑,一手拿著衛星電話和零通著話。
“老大,話可不能這么說。”
電話那頭的零好像受了了不得的委屈,滿是不忿地說道:“昆侖的這幫人真是讓人無語,元氣匱乏的時候妖丹都吃得,如今元氣復蘇,我辛辛苦苦從變異動物腦干中提取的活性物質反倒是成了華夏修士們的禁品,當婊子還想立牌坊,不知所謂!”
姜曉白道:“這種東西是挺隔應人的。”
“想當年是誰生吞了李老三的兩個腦袋和四只手臂,那時候怎么沒發現你有道德潔癖?”
零的聲調猛然提高:
“現在我只不過是用變異生物當做原料而已,你就接受不了了?原想著在你這里得點安慰,沒想到我是自作多情了!”
姜曉白聽得出零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把電話遠離自己的耳朵,任由他發泄心中的憤懣。
其實零說的都是事實,是姜曉白無可辯駁而已。
元氣枯竭的末法時代對普通人來說是幸運的,除了人類自己作死的幾次大戰,總體上是平和的,但是對修士來說,末法時代代表的更多的是殘酷的生存挑戰,在修行困難時候,逼得不得不采取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來維持自身的生存,別說是從其他物種身上補充元氣了,生吞同類的事情也是屢見不鮮。
就如同姜曉白,為了修補自身的傷病,對著白嫩的小正太也是下得去口的。
一切為了生存罷了,只是種無奈的選擇。
但是人生而為人,是有人性的,哪怕是喊幾句口號,再惡的人也會有自己的底線。
圣母心這種東西是人都有,區別就是在于會不會講出來。
藏在心里心里的叫心存善念、惻隱之心,說出來的叫道貌岸然、給自己立牌坊。
昆侖的那幫人屬于后者,不但標榜自己,還要給人立規矩,而且還有何不食肉糜的嫌疑。
總之他們是那種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掠奪對他們來說是可做卻不可說,也怨不得零對他們極其的不滿。
大約過了五分鐘,零總算是出夠了氣,語氣漸漸平緩下來。
“昆侖安全是安全,但是束縛也太多,我還是想要回京都去,在我的實驗室才能放開手腳。”
零說道這里,頓了一下,聲音中略帶猶疑道:“平等王選擇與我們合作,昆侖這邊還不知道他的身份,一旦身份泄露,異能組絕對不會放他離開,他在這里隱藏不了多長時間,你是什么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