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爾也不堅持，“好。”
葉嬉徑直去了屋子，巧爾在后面將門替她關上。
葉嬉錘了錘手臂，借著月光走到梳妝臺前坐下歇口氣，等歇好了站起身去點燭火的時候，猛地發現身后站著一個人。
將她給嚇一跳，定眼一看竟然是宋司卓。
“你怎么來了？”
“你怎么才回來？”
兩個人同時出聲，一個是擔憂的聲音，一個是驚訝的聲音。
“我在府上也沒有什么事情，就想來看看你。”宋司卓率先出聲。
“我剛從娘親那邊回來，哥哥大婚在即，今日才將事情公開來，許多要擺到明面上做的事情都要忙起來了，若只是爹娘兩個人會很累的，我和哥哥就留下來一起了。”葉嬉也隨之解釋，然后牽著宋司卓坐到桌子旁。
“要不要喝點水？”葉嬉雖然這樣問，手已經給宋司卓倒水了。
“你不說還不覺得渴，你一說就覺得口渴了。”宋司卓接過水，隨后補充道，“更何況還是你給我倒的，這水更不能推辭了。”
葉嬉輕笑，一掃身心的疲憊，坐在宋司卓的身旁湊上前去，盯著他的眼睛說道，“你也會說這樣的趣話了，真是難得啊。”
宋司卓沒想到葉嬉會突然湊上前來，頭不自覺地往后一仰，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葉嬉盯著他緊張的樣子，一時間心中趣味出來，又湊更近了些，淺笑輕聲問道，“你在躲我還是在害怕我？”
宋司卓喉結微微動了動，眼神看向旁邊，“沒有，都不是。”
“那你為何不敢看我？”葉嬉伸出手掰正他的臉，雙手捧著他的臉頰，月光的照耀下英俊臉龐竟然爬上紅暈，“難道是害羞了？”
宋司卓被葉嬉禁錮住了臉，雙手緊緊地攥著衣擺，眼神不得不和葉嬉對視，卻還是固執的回答，“不......不是。”
“大哥哥，你害羞了。”葉嬉脫口而出，眼睛都不眨地盯著宋司卓的眼睛，倒影出她此刻極其認真的神色，還有她自己忽視的紅暈。
“你叫我什么？”宋司卓原本快陷入葉嬉的方才設好的陷阱中，聽到葉嬉后面的話瞬間清醒，雙手鉗住葉嬉捧著他臉龐的手反問。
“大哥哥？”葉嬉被嚇了一跳，卻還是重復叫了一聲。
宋司卓突然笑了。
是了。
不管是在寺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不知道他名字的葉嬉，總是喊他大哥哥。
前段時間葉嬉和他坦白的時候，也是叫了他大哥哥。
今日他真是瘋魔了，竟然還會有懷疑過她，可很快宋司卓眼中溢滿了心疼，如果......如果葉如妙說的都是真的，那么有沒有可能眼前的人已經經歷過一世？
那些改變，那些背叛，還有家毀人亡......
突然他想起來上次葉嬉去王府的時候，那一聲聲地質問，她原來不全是為了逼他承認他的心思，其中還有......那些都是她深切經歷過了嗎？
他不敢再深想下去，用力抱住葉嬉，將臉埋進她的頸脖，不斷地呢喃著，“對不起，對不起......”
葉嬉被宋司卓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可仔細想想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里，只能回抱著他，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沒事沒事......都沒事，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