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稀疏平常的話讓宋忪心里更加打鼓。
“父皇讓人叫了兒臣來可是要什么要事?”
“嗯,是有點事。”皇帝眼神在曲周侯和宋忪身上來回,最后目光定格在曲周侯身上,“你說吧。”
曲周侯,“......”
皇帝眼神漸漸變了,聲音低沉,“怎么?不敢說還是不好意思說?”
“皇上息怒。”曲周侯跪了下去,沒有多余的一句話。
“息怒?幫他們欺瞞朕,你當真以為朕不敢辦了你嗎?”皇帝怒不可遏,要不是讓人去將葉冶恒他們帶進宮當人質,他還不知道自己被耍了。
“臣......不敢。”
“不敢?”皇帝譏諷,“還有你曲周侯不敢的事情?朕知道你偏袒這個兒子,但是都是你的骨血,厚此薄彼可是要不得的。”
曲周侯面不改色。
這話誰說都可以,但是從皇帝口中說出來,就是無比的諷刺。
“說,他們去哪兒了?”皇帝給他贖罪的機會。
“臣不知。”
“不知?”皇帝不怒反笑,“你不知?你還不知道宋司卓醒了吧?在京城的時候可是眾多大夫都束手無策,這到了江南就好了,你說這巧不巧?”
“是挺巧的。”
“你......”皇帝氣得不行,再也忍不住站起身走到曲周侯的身邊,一腳踹倒他,“真以為朕有許多耐心?宋司卓和朕,你選一個吧。”
曲周侯身子動了動又跪直了,“臣忠君。”
皇帝瞇了瞇眼,“若朕不是這個君,你便不會忠心于朕,是這樣意思嗎?”
“臣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好,好得很。”皇帝站在他的身后,“既然你這么在乎這個兒子,朕倒要看看他們是不是也這么在乎你?!”
“來人。”
柏福安上前,拱手聽令。
“給曲周侯安排一屋子,放消息出去就說曲周侯被朕請來做客了,要是一個月以后沒有人來將他帶回去,就留在這皇宮內吧。”
“是,奴才這就去安排。”柏福安退了出去。
“你說......會是這葉冶公還是葉冶恒會來接你呢?對,還有給太子做事的葉冶澹,這時候就能看出誰最有孝心了。”皇帝如此嘲諷看戲的語氣,曲周侯又不是傻子。
“臣愿意在宮里。”
“帶下去。”皇帝已經給了足夠的耐心和限度了。
曲周侯被帶了下去,皇帝坐回到位置上,宋忪回過味兒來,“父皇,可是想讓曲周侯做這個誘餌?”
“朕說的如此明白,還要確認?”
宋忪,“......”
不就是多嘴問了一句嗎?至于這樣尖銳?
“那要是他們不來呢?一個都不來的話,豈不是浪費了父皇的計策?”宋忪換了說法。
“朕自然不指望著葉冶公和葉冶澹來,朕拋下這個餌為的是江南那群人,葉冶恒在京城找不到人了,相關的人也就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