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獸每年都會有一次時間固定的遷徙,即便是那些凡城的百姓只怕也有了規避的經驗和準備了,而且往年翡翠龍庭也從來沒有組織過這樣大規模的行動啊,”華筱羽眼中閃過一絲不安,“娘親,這時間也太巧合了吧,偏偏我清瑤門要舉行清瑤劍決,偏偏這一次的清瑤劍決何澈師兄無權繼續參加,必須卸任,對宗門未來格局至關重要,偏偏……”
“不管怎么說,在這件事情上,翡翠龍庭占著大義,要求合情合理,而且征召的對象不是我清瑤門一家,而是烗荒所有的宗門與世家,容不得我們拒絕,”華清瑤打斷了華筱羽的猜測,說道,“至于這其中是不是有雷岳峰的因素存在,那就是為娘我的事情了。放心,這件事為娘自會留意的,你現在所要做的,就是好好準備,三日之后的清瑤劍決,對你而言,可能會是一場事關生死的考驗呢。”
華筱羽想了想,覺得華清瑤說的很有道理,雷岳峰上下現在一定是將自己視為了眼中釘,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了吧,只是……
“不管怎么說,我都是您這個清瑤門掌門的獨生女,”華筱羽試探著問華清瑤道,“許師叔就如此毫無顧忌嗎?”
畢竟華清瑤的戰力可是清瑤門內當之無愧的無人可及,華筱羽覺得許博平應該不敢真的對自己下死手吧。
“我想他現在的確是毫無顧忌的了,”華清瑤直截了當的給了華筱羽一個讓她幻想破滅的答案,“關于你是如何突然能夠修行劍道的問題,許博平有他自己的猜測,而他猜測出的答案會讓他有底氣讓手下弟子……額,就是那個柳月白對你下死手的。”
與此同時的雷岳峰上,氣氛低沉的讓人隱隱感到窒息。
“如何?”目光掃過一眾弟子,許博平的聲音低沉,聽不出喜怒,卻讓在場的所有人背后冷汗涔涔,“華清瑤將她的底牌亮出來了,那個在所有人眼中的廢材女兒已經變成了這一次清瑤劍決之中的最大變數,你們打算怎么辦?”
問他們?在場的一眾弟子們面面相覷,都不知道應該如何開口。
雖然之前華筱羽震懾柳月白的那一劍有偷襲取巧和柳月白輕敵的因素在內,現在他們根本看不出這個原先所有人眼中的廢材究竟在洛明洞的閉關修行之中漲了多大的本事。
而這,才是真正讓他們心中沒有底氣的原因所在。
不管現在的立場如何,華清瑤掌門的能力和眼光大家自然是非常信服的,現在掌門既然將原本公認的廢材女兒,而且還是她唯一的女兒抬出來和他們角逐少劍魁的位子,那就是已經說明了掌門是對華筱羽的信心。
而且,大家心中其實都清楚,如果華清瑤硬是要讓華筱羽參加清瑤劍決的話,那么不管是誰都是沒有資格和立場反對的,也就是說,華筱羽之前那威懾柳月白的那一劍實屬沒有必要,而就像是華筱羽講劍抵在了柳月白的脖子上之后所說的那樣,如果沒有今天所發生的事情,那么以柳月白那輕視華筱羽的態度,到了正式在清瑤劍決之上碰面的時候只怕是真的要輸的糊里糊涂的了。
那么為什么華筱羽要自找麻煩,提前讓柳月白和他們在場的所有人警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