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即將走出店鋪門口的時候,華筱羽忽然又停住腳,回頭,朝著掌柜的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道:“對了,金掌柜,看在我幫你宰了這樣一只大肥豬的份上,這一次的分成,可要算我多些哦。”
話音剛落,她便飛快的閃身出了店鋪,根本沒有給掌柜的質問解釋的機會。
“轟······呯噴!”剛走出不遠,華筱羽便聽到了身后傳來的重物被翻到、砸碎的聲音,里面還夾雜著那位金掌柜的凄慘的哀求。
“該死的賤種,你站住!”留下隨從們砸店,皇甫甄與皇甫月飛奔出來,攔在了華筱羽的身前。
“你們其實真的沒有必要砸了人家的店的,”華筱羽自動忽略了二人口中的‘賤種’兩個字,直接說道,“若是你們有腦子的話,就應該知道,剛剛才到錫山坊市一天不到的我,怎么可能會成為那位金掌柜的托兒,來坑你們呢?”
“你少廢話,”皇甫尊牙咬切齒,“你若是和那個掌柜的不熟識,就怎么會知道他姓金?”
“哦,那個啊,”華筱羽做恍然大悟狀,“剛剛他把藥匣遞給我檢查里面靈藥年份的時候,我看到所有封印藥匣口部的金印上都刻著一個‘金’字,如果這樣我還猜不出那掌柜的姓金,那我就可以買個豬頭套在頭上了。”
此話一出,宛若一滴水進入了油鍋之中一般,激的皇甫甄與皇甫月的臉色愈發的扭曲起來。
“怎么?想動手?”華筱羽看著眼前兩個精武期的武修居然就這樣攔在了自己面前,心中忽然對皇甫尊感到了一陣同情,自己再厲害再有本事又有什么用呢?有這樣的后輩,就算皇甫尊為他們創造再多的基業,只怕他們也是守不住的吧。
“是,又如何?”皇甫甄的臉上覆著寒霜,眼神之中盡是絲毫不加掩飾的殺意,“你這賤種早就該死了,讓你茍活到了現在,還不知足?”
“想殺我?”華筱羽自動忽略掉了皇甫甄的污言穢語,只盯著他與皇甫月的雙眼,心中驚訝于兩人的膽大妄為,“不怕被千武盟的鐵律制裁?”
“鐵律制裁?”皇甫甄嗤笑一聲,“千武盟的鐵律都是我皇甫家的人定的,你居然以為它可以管的到我們頭上?到底是誰愚蠢!”
唉,怎么不管什么世界之中都會有這樣的傻子,以為有了一個好的家世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呢?華筱羽一陣無語,心中暗自對皇甫尊又生出了一絲埋怨——這樣愚蠢的二世祖怎么就把他放出來了呢,這不是在讓別人不痛快的同時還給自己埋雷嗎?
看來,今天的事情是無法善了了,華筱羽在看到皇甫甄與皇甫月眼中的殺意的時候,心中便已經做出了決定。
反正他們殺意暴露的這樣明顯,即便自己出手傷了他們也沒有人能夠借此事制裁自己什么,實在不行,自己現在卸了他們哪里的零件,保存好,事后用大輪轉天給他們在按上好了。
而就在華筱羽想要直接釋放劍意,讓這兩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知道知道什么才叫做真正的殺意的時候,一個稚嫩的聲音,就在此時突兀的響了起來。
“唉,皇甫盟主也真是的,這樣愚蠢的二世祖怎么就把他們放出來了呢,這不是在讓別人不痛快的同時還給自己埋雷嗎?”
華筱羽聞言一怔,有那么一瞬間她幾乎要以為是自己下意識的將自己內心的想法給說了出來了,不過很快她就否定了這樣的可能性,然后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一身潔白素衣,背后背著一柄幾乎與其等高的三尺白劍,面龐白皙精致的少年從人群之中走出,站在了皇甫兄妹身前,碧綠色的眼眸看著兩人,一字一頓道:“我勸兩位好自為之,不然大禍臨頭之日,不遠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