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可以試試與外族人通婚。”接受了與外族人通婚,離接受外族人加入他們的大家庭不就近了一步,秦衍轉頭又道:“不是大地之神與我通靈告知的,是我自己悟到的,大地之神已久不現身,應該是相信開了智慧的我可以帶領鸞族走向輝煌。”
近段時間,秦衍有意無意在減弱大地之神的影響力,信仰本生是沒錯的,但不可過于沉迷,比起信仰,人們更應該重視自我改變的力量,而不是讓信仰成為遮蔽真理的光芒。
信仰只能是一種精神寄托,讓人保持淡然樂觀的態度,與人為善的品格。
信仰一旦過度,不但容易被有心之人利用,造成家庭社會的不穩定,對自身的身心健康也是不利的。
比如,
人生病了就應該吃藥醫治,而不是拜拜神,期待自愈。
再比如,
天災降臨,不作為,無為而治的盲目自信神會出面解決,甚至歸納為這是神的深意。
將信仰視作萬能,這是信仰過度的范疇。
大巫陷入長久的沉默。
他很糾結,一邊是血脈的延續,一邊是幾百來的習俗傳統,到底哪一樣更重要在心里發起了拉鋸戰。
秦衍也不急著馬上就要一個結果,他沒有反對自己的言論其實已經是一個不小的進步:“大巫不妨考慮看看,不用急著回我。”
話雖如此,該洗腦還是要洗的,秦衍站起身說道:“有時候打破傳統并非壞事,就好像我們鸞族幾百年避世而居的傳統,事實應證,封閉弊大于利。我們勇敢跨出了那一步,失去的只是一個舊族地,相比失去的我們得到的更多。”
說完她便轉身離開,留下大巫一個人沉思。
歷經數日大雨的洗刷,在第九日天氣終于放晴,族人緊鑼密鼓開啟造房大業。
秦衍劃出了兩個生活區,在兩個相鄰的區域一處蓋的是兩層小樓,一處全是曲徑通幽的雅致小院,排布錯落有序。
樓房兩層是極限,蓋太高,恐怕人們又要把它當作是神跡來膜拜,豈不給了虛無縹緲的大地之神“可乘之機”。
轟轟烈烈的忙碌中,城墻上,田野間,河道旁多了一道孤獨沉默的身影。
望著族長建立起來偉業,大巫雖然一日比一日沉默,心思卻漸漸在動搖。
終于在住宅樓快要落成之際,大巫找到秦衍,同意了與外族人通婚的提議。
秦衍由衷的笑了,開心地抱住大巫,在他額頭狠狠親了一口。
“族長!”大巫老臉一紅,嗔怪道:“沒個族長樣。”
秦衍挽住他手,親昵道:“您是我的長輩,我不需要在您面前擺族長譜啊,在您面前我還是個孩子呢。”
“有你這么大的孩子嗎。”大巫白了她一眼,其實心里很享受她難得的撒嬌,好像自打遷徙起,族長宛如被拔苗助長一般,急速的成熟起來,殫精竭慮整日忙于族中大事,也變得不近男色了。
對了,思及此,大巫就像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脈:“族長,和外族人通婚是你提的,你是不是應該做一個表率,那么多外族人可有看對眼的?”
青草就不錯,他對奴隸不存歧視,青草兄弟身體強壯,在繁衍上是有優勢的,說不定睡幾次肚子就鼓起來了呢。
啥叫引火燒身,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