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是神跡,鸞族的巫術厲害到這種程度,也足夠挖空他們的膽量。
幾個帶隊的頭領們紛紛打起退堂鼓,他們得回去與領主商量,要打一萬人也是不夠的,需得從長計議。
庫部落卻沒法退縮,陶瓷是他們族最重要的財源支撐。
他家的陶瓷壟斷了周遭部落的市場,哪怕他一次次抬價,其他部落的人也是敢怒不敢言。
因為他們燒不出陶瓷,有那么一兩家試著燒制陶瓷,成品燒出來歪瓜裂棗,稍微用點力就四分五裂。
跟商人換更貴,陶器易碎是最不好運輸的,運輸路上的折損當然要算在交易人的頭上。
總之,這些年靠著陶瓷技藝,庫部落賺得盆滿缽滿,富得流油,眼看這塊蛋糕就要被鸞族連鍋端走,卜貢能忍?
而且他老早就眼紅納烏族的鐵礦,一直野心勃勃謀算著要吞并納烏族,一舉坐上這一方的霸主之位。
他一直在等,等納烏族的領主咽氣升天,雖然老領主也不怎么中用,但小的那個更廢,他當然希望用最小的代價完成吞并。
保存實力實現吞并,別的部落休想動什么歪心思。
小廢物上位,說不定都不用打,忽悠都能把他忽悠瘸了,眼瞅老領主身體一日不如一日,鸞族突然橫空出世。
這事兒整的......
貌似小廢物與他們族長的關系很是親密,這已經不是動蛋糕那么簡單,直接關乎部落的擴張大業。
鸞族已然成了卜貢的眼中釘肉中刺,不拔不快。
在卜貢苦口婆心,危言聳聽地不懈勸導下,幾個打退堂鼓的頭領終于同意留下一部分勇士駐守城外,以免鸞族逃逸,他們則帶一隊勇士回族與領主商議下一步該如何攻城略地。
第二天聽城墻的哨兵來報,攻打他們的外族人在城外搭起樹棚,看樣子是準備搞長期戰,活活耗死他們。
卜貢確實有這意思,打不進城,老子耗死你。
看看城后面那刀削般陡峭險峻又光禿禿的巨石山,想啃樹皮都沒的啃,捱得住十天,捱不了一個月,你總要出城打獵采集吧,不出來也行,全餓死正好。
仰望高聳的城墻,卜貢眼珠子滴溜溜轉,已經在考慮要不要舉族搬到這里來。
可惜他打錯如意算盤,聽完戰報秦衍該吃吃,該喝喝,族地有糧食產出,又不靠打獵采集為生,沒人耗得過她。
東陵大陸的戰爭講究速戰速決,用的都是以戰養戰的打法,對軍需糧草根本沒概念。
巧的是,城外一片貧瘠,啥吃的都莫得,要打獵得去幾十里外的樹林。
那片樹林也禁不起萬人軍隊消耗幾天。
最先餓死的只會是他們。
族里煉兵器的煉兵器,養蠶的養蠶,織布燒窯一點不耽誤事兒,族長不慌他們就不慌,而且族長說了,最多十天,保證自動撤兵。
不過這次也給秦衍敲響了警鐘,是時候訓練一支軍隊了。
借用偉人之言“戰略上藐視敵人,戰術上重視敵人”。
即便不熱衷于發動戰爭,也要用強大的武力威懾住敵人,要不然動不動就來圍城幾天,不嚇人,膈應人,城外的建設也沒法延展。
選拔軍隊人員進行的很順利,游浪人本就是戰敗部落的勇士,武力底子在的,訓練起來不難,而且他們對跑來攻打他們的外族勇士懷著天然的恨。
卯著一股勁兒,任憑族長喪心病狂摔打,不喊一聲累,叫一聲苦。
軍隊管理層當然不能少了鸞族人的身影,于是黍就被秦衍拎出來反復操練,黍苦不堪言,叫苦不迭。
麻噠~恨死外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