嘈雜聲漸近,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群狼狽奔逃的人,后面是幾個看不清面目的人在追逐著他們。
秦衍心下怪異,追擊戰中,落跑的有11人,后面就3個人,從人數上看逃跑的一方明顯占優勢,調頭過去直接干啊,鬼吼鬼叫跑什么跑。
嚇死寶寶了......
還真以為有什么怪物呢。
當人更近了些,跑在最前頭的一個人不經意見掃到掛在水管上的秦衍,頓時覺得自己好傻,慌亂中完全忘記可以躲進封閉建筑物里啊,一個勁在毫無遮擋物的街道上跑,不是給那些怪物豎立靶子嗎。
于是,那人斷然地順著秦衍所在的水管攀爬上去。
他一改變策略,后頭的人幾乎不作考慮,齊唰唰朝著同一根水管挺進。
一息之間,就完美形成了領頭羊效應,加上他們也沒時間考慮,就是下意識的行為。
無論是牛羊或人類,都是群居性動物,內心從眾心理極強。
尤其是在無法做出冷靜理性思考的危機關頭,領頭羊效應無須號召,即刻生效。
哪怕此刻領頭羊所做的決定并非明智。
秦衍:......我去,啥情況,你們就不能換根管子爬或換棟建筑物躲藏嗎,我這根管子是格外香嗎?!
三層樓高的水管子,扒了十幾個人,一下子就占滿兩層,最底下的人當然沒有安全感咯,聲嘶力竭催促上面的人再往上爬一爬,他好掛高一點。
這是一棟七層高的老建筑樓。
最先爬上來的那個人眼底還有揮之不去的恐懼,懇求秦衍往上挪一挪,給下面的人騰點位置。
看著他眼底溢滿驚懼,秦衍立馬明白事情不是她想的那么簡單,無論是出于自保還是人道主義她都應該爬高一些。
蹭蹭蹭直接爬到頂樓。
“啊!快點!”剛爬到七樓,下面發出驚恐尖叫。
秦衍已是上氣不接下氣,撐著一口氣翻進天臺,顧不得緩氣,連忙扭頭探查下面情況。
這一看,不禁背脊微寒。
追隨他們而來的“人”正仰頭貪婪地嗅來嗅去。
在水管下面打轉的三個“人”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他們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布滿深墨綠色的斑點,從頸部大片蔓延至臉龐,像霉斑像苔蘚縱橫交錯,惡心又可怖。
細看,凸出的眼球上同樣覆蓋著那樣的霉斑,嘴角涏著可疑的血跡,面容猙獰如毀容的羅剎。
就在秦衍仔細觀察圍著水管打轉的“人”時,最后翻上天臺的幾個人不停大聲埋怨著前面的人爬太慢,害他們差點被怪物拖下去。
“安靜,小聲點!最好別說話。”秦衍沉聲道。
她心中有了些判斷,眼球上的霉斑致使下面的“人”視力模糊,但聽力靈敏。
“你誰呀,我們憑什么聽你的。”之前落在最后面的那個人不忿道,要不是她爬的慢,也不至于害他心臟嚇得差點停擺,他還沒來得及找她算賬,她倒先擺起譜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