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憤憤不平,他又招來了小伙計,讓他對外面的人說打半折。
都打半折了,他們還想怎么樣!!再少的話,他們未必也太貪心了,想逼到自己免費送?想也不可能。
其實他純屬是想多了,這些百姓們都是會過日子的,就算生活條件好些,自然也都是要貨比三家的,除非一些有錢的闊少、闊夫人、闊老爺、闊小姐,他們才是不注意金錢問題,也不用貨比三家。
雖然他們不注重金錢問題,也不用貨比三家,但他們卻是嘗得出味道與否,所以自然也不選他家。
就在他心里思緒萬千的時候,外面已經喊起了全場打半折,借此吸引著客人。
可惜,喊了半天,終究是白喊了,一個人也沒有進來。
在內塘里一直等待客人上門的陸仁富氣得腦門輕輕突突直跳。
“娘的,那賤東西就是專門生下來克我的。”
他惱怒的罵了一聲,手重重的拍在茶桌上,嚇得一些沒活干的小伙計瑟瑟發抖,沒有一個人敢上來觸他霉頭。
生了好久悶氣,他默默站起往門外,在經過外面還在大聲喊的小火計時,說話的聲音讓人聽不出喜怒,但小伙計卻是不敢說話,連連點頭。
“一直喊,喊累了,讓下一個人接著喊。”
小伙計連連點頭,然后恭敬地把他送走。
離開了仙鶴樓(他酒樓中的一家),她坐上馬車前往景鴻樓,也就是他另外一處酒樓,想要看看那里的情況到底怎么樣。
剛到達酒樓,他就看到了門口那里孤零零的一個人都沒有,心里就有了猜測,里面估計和仙鶴樓一樣,一樣的沒有客人。
因為不想再下去,不想再面對這茬,他就讓車夫進去看看是什么情況。
車夫應了聲,然后跑進去找掌柜的了解了一下情況。掌柜的聽見老爺來了,整個人非常的忐忑,又不好不出去,于是也就硬著頭皮來到外面向老爺匯報事情。
雖然老爺沒讓自己前去匯報,但是老爺都讓人進來詢問情況了,他也不好不出去。
跟著車夫走出去,不用車夫匯報了,掌柜的就把里面的事情稟報給陸仁富知道。
里面的情況就和仙鶴樓的一樣,一樣的冷清,一樣的沒人。
陸仁富心里面梗著梗著,非常的不好受。
上個月陸鈺離那個賤丫頭才開上半個月都不到的店,自己酒樓的收入就足足少二三十兩,這簡直就是在割他的肉。
本來就一個月入賬一百兩左右,現在少了將近三十兩,刨去成本,那個月就只賺個五十兩左右。
五十兩,家里夫人孩子的月銀,全府上下的吃穿用度,加上自己的,簡直就是不夠用,還得往里面賠上一些。
才開半個月都不到時間,自己就已經損失了這么多銀子,她開上一個月時間,那么自己賺就別想轉賺。
心里一計算,他的心就是在滴血。早知道會有今天,他就在她剛出生時就應該把她掐死,免得來克自己禍害自己。
想到自己請來的人快到了,他心里才好受那么一點點。
“吩咐下去,今天景鴻樓全部打五折,讓人輪著在門外喊。”
陸仁富還是有著能拉一個客人就一個的心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