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趕緊去樓上那個窗口查看,一定要將那個搗亂的人給我抓出來。”
氣急敗壞的林松當下就吩咐幾個人去轎子上面窗口的包廂查看。
因為按照規律,那一大捆鞭炮就是從那個窗戶扔出來的。
而等到幾人來到茶樓樓上包廂時,上面早已經人去樓空了,詢問過店里的伙計,店里的伙計也形容不清楚,就只知道那個人是個女子,臉上都用布巾給蒙住,看不清楚是誰。
這個信息有等于沒有,一點兒幫助也都沒有,頂多就只知道了對方的打扮。
被派上去的幾人詢問過后,就趕緊回到了林松面前向他匯報。
“少爺,我們去到的時候里面已經沒人了。問過掌柜和小二,他們都不知道要那個包間的客人是誰,只知道對方是個女子,身穿麻布衣裳,頭上用麻布裹得嚴嚴實實的,只露出一雙眼睛。”
林松聽了,簡直就是被氣的不行,身穿麻布衣,頭上用麻布裹著,這不是詛咒自己又是什么,真是太可恨了。
至于目標的中心人物,陸如嫣整個人都受到了極大的驚嚇,頭上的紅蓋頭已經滑落到轎子里,上面還被她驚慌之下踩出了幾個鞋印子。
臉色蒼白,身子發抖的她很想要從轎子里出來,畢竟誰也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款鞭炮被扔出來。
最慘的就是抬轎子的前方兩個壯漢以及樂隊最后的幾人,他們身上沒有衣服遮擋的地方,都被炸出了一個個觸目驚心的小水泡,疼得他們直抽氣。
特別是兩個轎夫,他們都是穿著馬褂的,兩個粗壯有力的胳膊就那么直直的暴露在太陽子底下,沒有任何的保護東西。
作為中心點的他們,雙臂上密密麻麻的都是紅點,更多的已經起了水泡。
身上的衣服,有的已經被熏黑了,有的被炸爛了,好生狼狽。
而作為主導的這件事情的女子當下就回了自己住的客棧,然后把臉上包裹著的麻布頭巾給扯了下來,露出了她那張熟悉的臉。
如果讓熟悉她的人看到,肯定就能認出她就是陸如嫣的前丫鬟許木梨。
換上自己的棉布衣裙,趁大家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直接朝著鎮門口走去。
來到了鎮門口,她轉頭回望了一眼自己這個生活了許多年的地方,隨后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陸如焉,我的小姐,我送給你的這份大禮,希望你喜歡。”
給自己報了仇的她走起路來的步子格外輕松,直接就消失在了遠去。
并不知道罪魁禍首的林松還在氣得不行,同樣被波及到不少的喜娘忍著痛走了過來,“林少爺,時辰快過了,咱們要抓緊。”
找不到人只能無能狂怒的林松聞言,也只能恨恨的點頭,然后讓自己的幾個小廝去整理隊伍重新出發。
喜娘也回到了轎子旁,看著已經落在地上的轎子,她都有些牙疼了。
轎子落地,這可真是不吉利呀,而且她也聽到了,扔鞭炮的人還穿麻衣,裹麻布的,這可真是太不吉利了,她都從來沒遇見過這種事情。
現在,出了這檔子事情,自己還受了這么嚴重的傷,待會兒一定要他們加倍補償自己。
來到轎子旁,她打開簾子探身進去,看見眼前的新娘子紅蓋頭已經落在了轎子下,手中的蘋果也都不知道滾在轎子里的哪個角落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