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醒來的陸鈺離聽著窗戶樓下今兒特別熱鬧,比之前的,還要熱鬧好幾倍堪稱過節。
洗漱了下,陸鈺離坐在梳妝鏡前給自己挽著發髻,并且插上顏色與衣裳相搭配的玉簪子,再把精致小巧的耳環戴上。
裝扮好了自己,陸鈺離整個人都好奇的扒拉在窗前往下看,想要看看今兒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一眼遠遠望下去,陸鈺離雖然認不全全鎮上的人,但確實能夠根據衣服來將人區分。
因為下面以及好幾條街道,直接就多出了不少神情麻木,衣服破爛的人。
他她們身上手上背著或抱著的,簡直是什么東西都有,一副逃難的樣子的人。
看著這些突然多出來,明顯與這個因為靠著大河而頗為反應的小鎮格格不入的人,陸鈺離收回目光抬頭往好幾個鎮口望去。
鎮上有好幾個進出口,每一個進出口都能夠通往不同的地方。
陸鈺離把這些出口通通看了一遍,卻是發現有不少的人不斷的從比較南下的兩個鎮門涌進來。
陸鈺離看過地圖,自己這個地方再南下的話,應該是地勢較低,又比較靠近海,也不知道他們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拖家帶口,有的還甚至帶著牲畜離開。
好在這些人并不是很多,零零總總的,估計百人不到。
心下好奇,陸鈺離直接推開房門下樓去看看,順便找人打探打探,看看究竟是發生了什么事情。
只是,待她一人剛走出酒樓大門時,在無人拐角處,一個人影突然朝她沖撞過來。
陸鈺離已經是眼疾身快地往旁邊迅速一躲開,明明跟對方沒撞上,可對方卻像是撞到了空氣墻一樣,或者說像是被人重重推了一般,猛地往后趔趄地摔倒在地!
下一秒,對人目光極其敏感的陸鈺離猛地扭頭,就看到拐角處瞬間縮回去的一個婦人腦袋。
陸鈺離瞬即抬眼,飛快地掃了一圈四處:很好,沒什么人。
再低頭,看著摔倒在地,雙手被擦破皮的年輕男子,正痛得用淚眼汪汪、敢怒不敢言的眼神,委屈地控訴著她。
好像一朵被欺負、被摧殘的柔弱小白花。
陸鈺離:“……………”
這年頭咋了?就連男人都跑來碰瓷姑娘了!!
而與此同時,前方呼啦啦地跑過來一大群人,大呼小叫地質問她怎么撞人呢?!
這些大呼小叫質問她的人,都是方才她從樓上看到的像是難民的人。
陸鈺離興味地一挑眉,才剛來到這,難道就不打聽打聽自己,就想要對自己發起第一戰了?
這種事情想也不用想就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這么明顯的“撞”見碰瓷,陸鈺離都一眼看出來了這是特意“伏擊”她的小圈套。
因為外面突然涌進這么多人,他們擔心東家出門,身邊不帶人沒人保護,也就派了個專門干搬運身子長得健壯的漢子出來,沒想到卻是看到了這一遭。
陸明南這個見多識廣的人,在當突然一大群人呼啦啦地跑來質問東家時,他立即一馬當先地擋在陸鈺離身前,氣勢潑辣得如機關槍一樣先聲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