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橋愣了一下,當即反應過來,“你哭得跟死了人似的就是因為這糕點碎了?”
萬珍珠抽著鼻子,用力的點了點頭,“我就帶了這一包,全碎了,一塊兒也沒給我留!我太可憐了!”
陸星橋扶額,嘴角抽了抽,我才可憐呢!
曲音婉見兩人都沒事,便開口道:“我們回去吧,這書院四周都有禁軍守著,外面的人進不來,咱們也別想出去。”
“這不對呀!”陸星橋皺了皺眉頭,“我今兒明明瞧見了一個人,他從墻外頭翻進來的呀,那時候怎么沒有禁軍?”
“不可能吧!”曲音婉不信道:“這些禁軍都是輪班的,沒有一刻松懈,連只蒼蠅也別想飛進來!”
陸星橋皺眉道:“可那人搭著梯子翻過來的,我還踹翻了他的梯子。”
自然,后頭又被那人陰了一把的事,陸星橋是不會說的。
可曲音婉還是不相信,“北山書院守衛之嚴格,比之皇宮也是不差的,沒有人能從外頭進來,更不要說還是大張旗鼓的搭梯子進來的了。”
陸星橋還想要再爭辯兩句,已經停止哭泣的萬珍珠開口道:“我的綠豆糕...你們還有吃的嗎?”
被這么一打岔,這場爭辯才算是停了下來。
第二日一早,鼓聲就響遍了整個北山書院。
盡管昨晚陸星橋一直想著那有本事從墻頭翻過來的小賊到底是何方神圣,翻來覆去的直到雞鳴時才將將睡去一會兒。
但自小被她爹丟軍營里還是養成一點條件反射,聽著這鼓聲,一個激靈就躍了起來。
北山書院的鼓聲辰時便響,大多數學子都是家里嬌養長大的,也就陸星橋還算神采奕奕。
曲音婉打著哈欠將她們幾個帶去課堂,剛一坐下,頭就磕在桌上會周公去了。
再瞧瞧萬珍珠,打瞌睡也沒忘了在嘴里叼塊甜糕,腮幫子是一刻也不得閑,活像只護食的小倉鼠。
陸星橋老規矩,貓在最后一排,找個個最不起眼的位置,正翻著手里的北山書院院規,剛看完一條不許打架斗毆,頭頂就傳來一道不耐煩的聲音。
“起開,這是我的位置。”
一抬眼,果然對上了一張臭臉,估計也是忙著在桌上趴一會兒,見陸星橋沒動作,不由得抬高了音量道:“滾邊上隨便坐去,這兒我的!”
這要換了個脾氣好的,估計也就乖乖滾到一邊去了,可偏偏陸星橋根本就和脾氣好這三個字沾不了邊。
你要是好好與她商量,她也就挪個窩了,反正也不是沒位子。
可這廝明顯就不是在好好說話,那這位子她還就偏坐不可了!
“你的位置?寫你名字了?你叫它它答應了?我還說它是我的呢,畢竟這會兒是我坐在這兒!”
剛剛還鼾聲四起的學堂,這會兒突然就安靜下來,一個個都好奇這邊的動靜,卻又不敢將頭抬起來,只能使勁又小心的將眼睛往最后一排瞟去。
那人本來就帶著一副沒睡醒的毛躁,見陸星橋還不乖乖閃開,便脾氣十分不好的揪著陸星橋的衣領,“新來的?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