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然話音剛落,就聽見樊夫子氣急敗壞的聲音,“是誰又在放火!”
陸星橋白了蕭斐然一眼,“林思樂果然和你一樣不靠譜!快走!”
這一慌張,本來就行動不便的萬珍珠情急之下竟是一點兒也走不動了,傻傻的坐在那兒,著急的看著陸星橋。
“星橋幫幫我。”
陸星橋讓萬珍珠搭著她,“走走走,有沒有后門什么的?”
萬珍珠這幾日夜夜在新伙房偷吃,這地形也算是摸得爛熟于心了,手指著個方向,道:“那有個偏門。”
陸星橋眼睛一亮,連忙往偏門走。
可當蕭斐然打開偏門,樊夫子那張大臉赫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生生嚇得蕭斐然以為自己打開了什么不得了的異世界通道。
“哐!”
陸星橋一腳踹關了門,怒道:“愣著干什么!跑啊!”
門外傳來樊夫子氣急敗壞的聲音:“陸星橋!又是你!”
狡猾的狐貍到底是沒躲過老獵手,幾人還是被樊夫子逮了個正著。
樊夫子指著只剩下灰燼的藏書閣,顫抖著聲音,“說說,說說!這破樓子到底是怎么惹著你了?你燒它一遍還不夠?還要再來一回?我現在懷疑,這藏書閣的第一場大火,是不是也是你這個煞星干的!”
“亂扣什么屎盆子,那時候我還在朔北呢。”陸星橋不算小聲的嘟囔著。
“你!”樊夫子氣得差點兒喘不上來氣。
看著那煞星他怕自己今晚就要嗝屁,轉過頭去,看著站得筆直一點兒也不心虛的太子殿下,像是今晚的事與他一點兒關系也沒有,倒像是來旁聽庭審的!
對著陸星橋還能教訓兩句,對著這位,樊夫子之能自己生悶氣,氣得胡子都要豎起來了。
眼不見為凈,可這哪幾個是好招惹的主?
邊上抱著手,皺著眉,抱怨自己衣裙臟了的伏霞郡主,得,這個也是說不得的主。
樊夫子眉頭緊皺,一個一個的點過去,瞧見那站又站不穩,最后干脆一屁股坐地上的萬珍珠。
“你怎么也在這兒?是不是她們把你拖來的?”
樊夫子找到了由頭,訓道:“你們有沒有人性?萬珍珠腿都斷了,你們還把她參合進來?!”
陸星橋簡直想要舉雙手訴冤枉,但想了想,還是閉了嘴,什么也沒說。
見原本牙尖嘴利的陸星橋不反駁了,更是越說越起勁,大有把北山書院近幾年出的事,壞的東西通通都算在陸星橋的頭上。
萬珍珠見陸星橋被樊夫子教訓,知道今晚是自己惹的禍,連忙舉手,出聲道:“樊夫子!不關星橋的事!是我!今晚的事都是我惹出來的!你要怪就怪我吧!”
接著,萬珍珠一點一點將自己是怎么餓得慌,怎么找到這地方都一筆帶過。
倒是在述說自己烤番薯的時候,萬珍珠說的無不詳細,說得人食指大動,恨不得趁著廢墟現下還沒滅的一點兒火種趕緊也烤一個。
樊夫子嘴角抽了抽,掩飾的撫了撫胡子,才不至于讓口水流出來。
“行了行了!既然都是你干的,明日讓你父親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