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然有些不樂意了,他出聲道:“我今天幫了你這么多,你就沒什么想說的?”
陸星橋自從回家養病以來,就沒吃著什么好的,還不如在書院呆著呢!
這吃得不亦樂乎呢,蕭斐然非要開口壞胃口,她隨口道:“說什么?”
“我們這么多苦力白干啦?”蕭斐然不滿道:“他們兩個也就算了,總得對我說點兒什么吧?”
陸星橋放下筷子,很認真的想了想,然后一臉嚴肅道:“那,那我再點個松鼠桂花魚,一份糖醋小排,還有牛肉羹,打包!”
蕭斐然嘴角抽了抽,覺得自己和一個吃貨較勁簡直是沒道理!
陸星橋的病假也要滿了,按道理,她明兒就得要回去了,想到這兒,她突然抬頭看向蕭斐然,急切又認真的問道:“封誥還在嗎?”
“問這個做什么?”蕭斐然嘴里雖然這么不在意的應著,但余光卻瞥向了葉一舟。
葉一舟見他家殿下看過來,知道該他說話了,連忙擦了擦嘴角,將自己的形象從餓死鬼那列挽回一點。
“西苑那個藏書閣估計還得好些日子,封誥大抵還得呆上那么一二三個月吧。”
這也就表示封誥還得在書院帶上好一段日子,那這可怎么是好。
蕭斐然早就聽姜漫漫說過封誥邪門,這回又這么巧幾個人見過封誥后都病了,大抵也猜出陸星橋心里在想什么。
他開口道:“西苑本來就不常走動,你要是不想見著他,躲著些就是了,這方面,姜漫漫有經驗得很,你與她討教討教。”
陸星橋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
心動不如行動,第二日,陸星橋就跑去找了姜漫漫。
姜漫漫的母親是圣上一母同胞的姐姐安平長公主,嫁的也是世代的功勛姜國公家。
這門庭氣派,裝飾布置,服侍的奴仆都不是陸星橋那個打理不善的將軍府可以比的。
陸星橋這么冒冒失失的就來了,也沒有提前打招呼,提前下拜帖。
好在,身邊還跟著個蕭斐然,這簡直就是一個人形通行證,連北山書院都可以進出自如,這公主府也不成問題。
陸星橋對此很滿意,要不是想到這個原因,她昨兒也不會收留蕭斐然了。
兩人被請了進去,茶很快就上了來,是上好的雨前龍井,可惜陸星橋欣賞不來。
沒一會兒,就聽見一個咋咋呼呼的聲音,人還沒見著,就聽見她的聲音,“稀客啊表哥。”
這一照面,才發現來的不止蕭斐然一個,姜漫漫立刻收斂了笑容,扯了扯嘴角:“你怎么來了?”
“我這不是來瞧瞧你病好了沒嗎?”陸星橋笑笑回應著。
姜漫漫眼珠子轉了轉,立馬手帕子捂著嘴,咳嗽起來,剛剛好中氣十足的嚷嚷著,這會兒偏偏開始裝林妹妹,氣若游絲道:“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咳咳,我這風寒估計還要些時日。”
陸星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道:“你在我面前裝我只能夸你一句演技好,也不能讓你多兩天假啊!”
姜漫漫一想,好像是這么個道理,頓時也覺得無趣,帕子一丟,雙手叉腰,質問道:“你到底來干什么的?”
陸星橋也就開門見山道:“來找你一起回書院。”
“我不回去。”姜漫漫想也沒想就拒絕道。
“她說她不回去!”陸星橋故意帶著點委屈的音調對著蕭斐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