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陸星橋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昨兒季禮上了門后,她們這一伙兒逃課的就馬不停蹄的回了書院。
還以為又會被打上幾個小報告,想著樊夫子小藤鞭,小禁室應該都準備好了,卻沒想到倒是難得的一個風平浪靜。
竟然一點兒事兒也沒有,頭一回這么順利的陸星橋反而更加不安起來。
心道這兩天定要裝也裝出個循規蹈矩出來,不能被抓到小辮子。
于是,這才起了個大早,連已經許久不上的早課竟然也沒有遲到。
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定下來,陸星橋左右瞥了瞥,見無人注意,就支持不住,整個人大張著手臂趴在了桌子上。
陸星橋能擺出這么放松的姿勢,這還要多謝萬珍珠。
她因著與蕭斐然爭位置,打碎了一張桌案,樊夫子咬緊了要她賠。
好在萬珍珠十分有義氣,拍著胸脯就把這費錢的玩意兒給包攬了。
不過,也因為萬珍珠家里實在太有錢了,訂做來的桌案直到重新搬進北山書院,陸星橋這才知道,這竟然是個雙人的課桌!
樊夫子見此,倒是樂了,白得一個這么大的好木材,又少花了一筆錢。
當即就拍板決定,既然陸星橋和蕭斐然都喜歡這個位置,那就一起做同桌好了!
自從,也算是打破了北山書院一人一桌的風格。
今兒陸星橋來得這般早,蕭斐然自然還沒來,陸星橋正好可以一個人霸占一整張桌子。
直到早讀上到一半,那幾個與陸星橋交好的才稀稀拉拉的依次進來。
進來的標準動作就是如同陸星橋一般,懶洋洋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
坐下后也和陸星橋一樣,趴在桌上不省人事,仿佛剛剛走進來的只是具軀殼似的,靈魂還在與周公下棋。
只有姜漫漫在走進來瞧見陸星橋的時候,迷朦的眼睛一下就睜得老大,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再中氣十足生怕陸星橋聽不見似的大哼一聲,這才翻著白眼坐下。
自從昨兒聽到季禮母親對陸星橋特別之后,姜漫漫對陸星橋就沒有什么好臉色,要不是她知道自己打不過陸星橋,才不會只是現在這樣小打小鬧。
陸星橋有些無辜的聳了聳肩,姜漫漫那兒還沒解釋清楚,另一處火藥又炸了。
“過去點兒!”蕭斐然板著臉道。
陸星橋不知道這個怎么又陰陽怪氣起來,想著他還許諾給她兩大車名貴藥材,為了銀子,這暫且也不能得罪。
可陸星橋老老實實的退了,這般恭順,反倒又讓蕭斐然不樂意了。
他坐下,甩衣擺都故意做得幅度十分大,一連甩了好幾次,在他差點兒將衣袖甩到陸星橋臉上時,陸星橋終于憋不住了!
她眉頭一皺,兩人目光一對上,都是互不退讓,眼看就又要大鬧起來。
就在這時,季禮手拿幾卷詩書宣紙走了進來。
陸星橋出于對季禮的忌憚,剛說了不能讓人抓著小辮子,這會兒自然是開始裝乖乖小鵪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