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橋一副‘你傻呀’的表情,“當然是去偷卷子啊!你不會真的沒有打算吧?”
其實蕭斐然確實是沒有什么打算的,他也不是第一回交白卷了,至于會不會氣死他父皇,那就要看看誰有這個膽子將白卷遞呈上去了。
目前來說,還從沒出現過這般吃了熊心豹子膽的。
雖然他不在意,不過,瞧著陸星橋這個模樣,蕭斐然覺得好玩的來了,頓時也起了意。
于是,他狀做思考似的,而后慎重的點了點頭,湊到了陸星橋耳邊,小聲道:“晚上行動。今晚三更,咱們水榭梅花樹下見!”
陸星橋見蕭斐然這般吩咐,想著他果然是有計劃的!暗道還好自己多留了個心眼子,要不就被他蒙了過去。
夜半三更,陸星橋躡手躡腳的出了門,梅花樹下一個人影靠在那兒打著瞌睡。
陸星橋將人推醒,小聲嘀咕道:“你這人是瞌睡蟲投胎嗎?睡不醒的?起來,干正事了!”
其實蕭斐然并沒有真的睡著,陸星橋一來他就知道了,聽見陸星橋的嘀咕,蕭斐然好笑起來,“正事?陸大小姐,這會兒月上九重,回屋打瞌睡那才是正事!”
陸星橋沒心思和他爭論,她從梅花樹上隨手折了根樹枝,就蹲了下來,在地上畫呀畫。
“我問過音婉了,季禮將卷子收了一般都放到東苑的靜習室去,咱們從這兒,繞過水榭,離東苑也不遠,就是中間得經過樊夫子休息的地方,這倒是有點兒麻煩。”
陸星橋皺著眉,抬頭見蕭斐然還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忍不住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笑什么呢?”
蕭斐然捂捂嘴,道:“沒什么,就是看你折花折柳的動作行云流水,又想到你之前砍的那兩顆桃樹,你在朔北是不是干過什么伐木的活計?”
往事被重提,陸星橋有些尷尬,上回萬珍珠偷吃害得她以為是什么厲鬼,砍了兩棵桃樹,之后自然是被樊夫子抓著了。
關鍵她那院子里,滿地的桃葉桃枝,再加上兩把明晃晃的大桃木劍,她就是想要狡辯那也無從狡辯。
被抓了個人贓俱獲,陸星橋想到這兒就覺得自個兒倒霉,不由得撇了撇嘴,道:“砍了他兩棵桃樹,我不是種了一片桃林回去了嗎?”
要不是為了這一片桃林,她哪能那么快就沒了錢,她現在窮得很啊!
真是令人不快的回憶,陸星橋用梅花枝狠狠的點了點地,決定將思緒拉回來,雖然現在這也不是什么很愉快的事兒。
“你到底去不去,廢話這么多!”陸星橋翻了個白眼。
蕭斐然順從的點頭,“去!自然是去的!樊夫子可麻煩得很,全聽陸大小姐吩咐!”
陸星橋十分大氣的點點頭,一副不與你計較了的模樣,“放心,聽我話,我罩你。”
罩他?蕭斐然聽到這話有些想笑,別人都是求他罩著,倒是頭一回有人想要罩著他。
既然這樣,蕭斐然從善如流,一副‘全聽你的’的乖巧模樣,拉著陸星橋的衣袖,學著姜漫漫那撒嬌的模樣,道:“那你可要罩好我哦!”
“咦~”陸星橋惡心的甩開蕭斐然的手,再搓掉自己一身的雞皮疙瘩。
見蕭斐然還要再靠過來,陸星橋立馬用手里的梅花枝將人與她保持一個樹枝的距離,“行行行,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動腳的。”
蕭斐然剛剛也是突發奇想,這會兒瞧著陸星橋的反應又覺得有趣,就越發過分起來,變著調道:“好的呢~都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