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橋眉頭皺得死緊,這就是她最覺得麻煩的地方,就是這樣哪哪都為人稱道,若是隨便編一編,那也沒人相信,反之,一個不好還容易激起眾怒,回頭砸了她的場子就不好了。
姜漫漫自言自語,狠狠的夸了一番季禮,而后忽的有些苦惱起來,她道:“要真說有哪兒不好的話,那估計就是眼神不好了。”
“怎么說?”陸星橋看向她。
姜漫漫扶了扶發鬢,道:“像我這樣的大美人天天圍著他他竟然沒點兒反應,不近女色,眼神兒指定不好。”
“呵呵。”陸星橋干笑了兩下,忽然,她福至心靈,脫口問道:“季禮好像并不對哪個女子青眼相看吧?”
姜漫漫反問道:“你覺得還有誰能比我好嗎?她們連季師兄的衣角都碰不到!”
陸星橋一喜,隨意應和了兩聲,又道:“這么說來,這倒是很值得細細琢磨琢磨。”
瞧著陸星橋笑得一臉的奸詐,姜漫漫有些滲得慌,真好瞧見蕭斐然往這邊走過來,姜漫漫小跑過去,拉著她太子表哥就告狀道:“表哥,你瞧她笑得那么陰險,準沒好事。”
蕭斐然瞥了一眼,問道:“干什么去了你們這幾天,人也找不見,書不賣了?”
姜漫漫指了指陸星橋,道:“不怪我,是她拉我出來的,還讓我幫她盯著季師兄,不知道要使什么壞呢!”
“季禮?”蕭斐然不高興的蹙起了眉,“她要盯季禮做什么?”
姜漫漫覺得表哥的氣場莫名不太對勁,立馬松手上舉,無辜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自己問她!”
蕭斐然看著在樹下傻笑的陸星橋,瞇了瞇眼睛,姜漫漫和事佬不會做,火上澆油倒是一倒一個準兒。
她幽幽道:“瞧瞧,瞧瞧那笑得一副春風蕩漾的模樣,我見著季禮都沒有這樣過!”
眼看著蕭斐然身上氣場越發不穩定,姜漫漫還以為馬上會有一出好戲瞧,結果,她那太子表哥捏了捏拳頭,竟然衣袖一甩就離開了。
“喂!”姜漫漫對著蕭斐然的背影,走得那叫一個沒有猶豫,頭也不回,她小聲喃喃著:“就這么走了?”
回頭,陸星橋似乎也笑夠了,甩著手里的柳條,一蹦一跳的也走了。
“莫名其妙!”姜漫漫一頭霧水,跺了跺腳,覺得無趣極了,也不多待了。
陸星橋回了院子,這才跨進門,墻頭就傳來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喲,這是誰呀?怎么沒見過?”
陸星橋不消得抬頭都知道那是蕭斐然,不過她心情好,打趣兒道:“你又抽的哪門子瘋?”
“哦~”蕭斐然怪著腔調,“原來是陸星橋啊,不好意思,剛剛打眼兒那么一瞧啊,那嘴都快要咧到耳朵后頭了,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大嘴猴,沒認出來。”
陸星橋不知道誰又惹了這祖宗不開心,想到自己的計劃,忽然就決定順毛捋一捋,她也翻上墻頭,順手將剛剛在路上隨手編的柳條花冠戴在了蕭斐然的頭上。
又伸手將蕭斐然的嘴角上揚,對著他眨了眨眼,道:“人間美好你也笑一笑就有啦!”
蕭斐然一愣,對上陸星橋笑瞇瞇的眼睛,好像胸口的悶氣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