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漫漫嘟了嘟嘴,收起調笑,想了想道:“他還能在哪兒?不在書院就在宮里,再不然估計就在他的太子行宮吧。”
陸星橋搖了搖頭,太子行宮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找過,蕭斐然已經很久沒有回去。
她也細細想過,宮里不是可以隨隨便便帶一個人進去的,可小白傷得那樣重,又確實需要一個能安靜修養醫治的地方。
她不知道蕭斐然還有幾個別院,但一定不是所有人都知道的,否則事情就不會瞞到現在都沒有風聲。
陸星橋搖了搖頭,懇切道:“郡主你再好好想想,他還能去什么地方?”
姜漫漫嘟著嘴,想了老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不耐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是太子誒,天下都快是他的,他多幾處行宮有什么奇怪,我哪里曉得。”
瞥見陸星橋失望的表情,姜漫漫緩了緩語氣,道:“你別急呀,等他回來你自己問他不就好了?”
都不知道蕭斐然去了哪里,也就只有這個法子了,陸星橋點了點頭,出了姜漫漫的屋子,先是在院子里走來走去,還是不能平靜下來,干脆坐上了墻頭,看著蕭斐然的院子,倒是她頭一回這么焦急的等一個人出現。
從白天等到了晚上,曲音婉來勸了兩回,萬珍珠給送了飯來,陸星橋也好好吃飯,但就是坐在墻頭不下來。
她不想讓她們跟著擔心,所以什么也沒有說,但她又忍不住的想,小白受了那么重的傷,會不會出事,會不會活不成了?
蕭斐然直到后半夜才拖著一身疲憊回來,本來今晚他不打算回來了,只是不知怎么的又想要回來看看。
還沒進院門,他就敏銳的察覺到什么,后退了幾步,躍上墻頭,見到陸星橋坐在墻頭,背倚著屋檐,兩眼閉著,也不知道在這兒睡了多久了。
但好像睡得并不安分,陸星橋眉頭皺起,嘴里不知道在嘟嘟囔囔什么,下一秒,陸星橋似被什么嚇著了,猛的一側身,失去了平衡,直直從墻頭上摔了下來。
好在還有蕭斐然在,將掉落的陸星橋穩穩的接住,她一睜開眼,就瞧見了她一直等候的人。
“蕭斐然?”陸星橋喃喃喊著,她還有些發懵,沒弄明白這是在夢中還是現實。
蕭斐然嘴角一勾,混不吝道:“大爺在呢!”
一聽到這個聲音,陸星橋就徹底清醒了過來,有些激動道:“你終于回來啦!”
蕭斐然對著懷里的陸星橋眨了眨眼,道:“怎么,想本大爺了?竟然在墻頭等到半夜三更,看來你對本大爺的愛慕之情很深啊!那我就勉為其難......”
話沒說完,陸星橋就推開了蕭斐然,自己落了地,再伸手就是沒大沒小的揪起了蕭斐然的耳朵。
這是她今天在盧主簿家跟著尊夫人新學的,果然特別好使。
蕭斐然的俏皮話也說不下去了,捂著耳朵“哎呦,哎呦”的直叫喚。
“你干什么?快松開,耳朵要掉了!”
陸星橋松開手,一臉正色道:“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