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橋癟得想笑,以往蕭斐然也太過順利了些,一露出身份那就是一路暢通,這回竟是敗在了一個文盲手里。
她笑歸笑,還是要幫著證明的,要不她可不想被人壓去縣衙。
陸星橋輕咳兩聲,道:“慢著!你知道我們是什么人嘛?”
衙差覺得陸星橋是在嘲笑他沒文化,臉上也沒個好臉色,輕蔑道:“我管你是什么人!”
“我不要緊,但是他!”陸星橋指著蕭斐然,道:“你瞧瞧他那一身不平凡的氣質,配上那不尋常的金牌,就沒點兒聯想?”
衙差又上上下下的打量著蕭斐然,然后,在陸星橋期待的目光中,搖了搖頭,道:“我覺得你們挺像兇手的,別廢話,押走!”
陸星橋的暗示法失敗了,她只好明言道:“你面前站的可是太子殿下!還不行禮!”
“太子殿下?”衙差幾個互看了一眼,緊接著發出了一陣大笑聲,“他說他是太子殿下?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太子殿下怎么會來這里,你編也編個像樣些的!”
蕭斐然板著張臉,道:“為何太子殿下不會出現在這里?”
那衙差笑夠了,倒是也能多說兩句,他道:“大家都知道,太子殿下是多么富貴的人,玩樂的繁華之地那才有太子殿下,這窮鄉僻壤的,你要說你是祁王殿下,那我倒還有可能信上一兩分。”
陸星橋對著蕭斐然擠了擠眉,道:“沒想到你在外頭名聲這么不好。”
蕭斐然白了陸星橋一眼,“他們懂什么,我什么樣不需要他們知道。”
這是傲嬌的性子又發作了?陸星橋也不去觸他的眉頭,這些人不識得,回頭等到了縣衙,縣官總會識得。
衙差準備將陸星橋和蕭斐然押回衙門,這時,同行的捕快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那衙差眼珠子在陸星橋和蕭斐然還有那一十三具尸體上轉了轉,也怪那幫著報案的村民沒說明白,只說出了命案,其他的也不說清楚,他帶的這幾個人手也搬不完這一十三具尸體啊!
同行捕快出建議,道:“要不咱們先回去,叫了人再來搬吧。”
衙差覺著這個主意是極好的,欣然同意,押上陸星橋和蕭斐然倆個就要走。
蕭斐然眉頭又皺了起來,不滿的看向衙差,“這樁命案關聯甚大,我們來時還看見黑衣人放火燒屋,顯然是想要毀尸滅跡,你們怎么能把尸體就放在這兒!”
顯然衙差對于蕭斐然一而再再而三的質疑他很是惱火,他不屑的推了推蕭斐然,“你辦案還是我辦案?什么黑衣人?我怎么沒瞧見?你別再編了,其實你就是那個兇手,抓了你就破了案了!”
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蕭斐然頭一回感到和一個人講道理是這么的費勁,早知道,今兒就應該讓京兆尹跟著,省了多少麻煩!
陸星橋原本想著跟著走一趟縣衙也沒什么,但這些個不開竅的竟然要把尸體留這兒?那怎么行?要是黑衣人沒有走遠,再一個毀尸滅跡,她上哪兒說理去?
怎么讓這些沒腦子的東西清醒一點呢?陸星橋想了想,一個主意在腦內一閃,她一個手起刀落就打暈了身邊一個捕快。
這突然的變故讓衙差有些沒反應過來,蕭斐然卻也明白了,他反扭了身邊一個捕快的手,朝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