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然掩飾的摸了摸鼻子,解釋道:“這是那小兔崽子的姐姐,那小兔崽子要死了,也要讓親人見他最后一面不是?”
“死什么死!”葛老覺得自己的醫術被懷疑了,氣得跳腳:“誰說那小崽子要死了?在我手上的人,我讓他死就死,要讓他活著那就死不了!別說是他了,當初你那吊著一口氣,我不也從閻王手里把你搶下了!”
蕭斐然連忙陪著笑臉,“是是是,您老醫術高明,那小兔崽子要他生就生,要他死就死!”
陸星橋瞥了一眼,當初就聽曲音婉說過蕭斐然的出生不易,碰上了叛亂,又是早產,生下來就是奄奄一息,沒少用天材地寶護養著。
她還以為蕭斐然只是先天不足,身子弱了些,不至于像外頭傳的那樣,再說他現在活蹦亂跳的,哪里像是身子弱的人,要說有病,那大概病在腦子里還可信些。
可這會兒聽歌老這么說,看來,蕭斐然當初的身子也是死生一線,是因為經歷過生死,所以才這般放浪形骸,不守規矩嗎?
蕭斐然見陸星橋一直盯著他,他有些不自在道:“你看我干什么?”
陸星橋回了神,找補道:“你沒帶人來過這兒?是不是因為你沒朋友啊?”
這話一出,蕭斐然直接紅了臉,前半句是羞的,后半句是氣的!
他狠狠的白了陸星橋一眼,“榆木腦袋!”說完,他氣呼呼的走在前頭。
留下陸星橋無辜的站在原地,她看向葛老,“我說錯什么了嗎?”
葛老撫著胡子,搖著頭往前走去,“不知道哦~你們這些年輕人,別問我老頭子。”
繞過假山流水的長廊,便瞧見一個被一簇簇桂花樹包圍著的宮殿,牌匾上頭寫著“披香殿”三個大字。
也不知道這桂花樹是如何培育的,此時并不是桂花花開的時節,但這兒的桂花卻盛開在綠葉之間,風中桂花香味飄來,倒是應著這殿名。
走了進去,陸星橋才聽見桂花從中似有流水聲,花樹之間也多有霧氣,正想要一探究竟,蕭斐然就開口道:“這兒有處溫泉。”
“依著這溫泉建了這處行宮,桂花栽在這兒,因著這兒溫泉地熱,所以花開四季,從無斷絕。”
“哦~”陸星橋不禁在心里道:泡著溫泉,賞著桂花,蕭斐然這家伙可真知道享樂!
葛老補充道:“披香殿南邊修了個溫泉池,若有興趣,可以去瞧瞧!”
“葛老。”蕭斐然看了他一眼,“你怎么什么都說。”
葛老朝著陸星橋擠了擠眼,就先一步走進殿中。
陸星橋悄悄撇了撇嘴,暗道蕭斐然小氣,一個溫泉池嘛,連告訴她都不肯,萬惡的資本家,連享受都是要自己獨一份的!
頓時,陸星橋也不樂意理他了,快步走進殿里。
寢殿中,葛老已經坐在榻旁為小白診脈,陸星橋走上前去,每靠近一步,她都要深吸一口氣,生怕自己瞧見個缺胳膊少腿的,或是傷得不成樣子血淋淋的小白。
等她真正走近,鼓足勇氣瞧了那么一眼,腦中想的景象都沒有見到。
小白除了臉色蒼白了些,倒是沒有什么不一樣的。
后進了的蕭斐然出聲道:“我說他有個人樣了就是有個人樣了,我還能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