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然看著一言不發,獨自騎馬走在前面的陸星橋,發出今天以來的第二十三次嘆息。
自從昨晚葛老那一句“好心”提醒后,陸星橋沒有意外的將錯記到了蕭斐然頭上,教訓了一頓后,就再沒有正眼瞧過他。
蕭斐然打馬上前,沒話找話道:“誒,你看那花開得好不好看?”
陸星橋不理,蕭斐然不泄氣道:“你看那花叢間還有蝴蝶呢!”
陸星橋翻了個白眼,不回應。
蕭斐然繼續道:“咦~還有兔子呢?喜不喜歡?抓了來給你紅燒?”
陸星橋扶了扶額頭,格外開了恩,瞥了一眼那倆只倒霉的兔子。
她存心惡心蕭斐然,“兔兔那么可愛,你竟然吃兔兔!惡心!”
蕭斐然一臉的尷尬,陸星橋瞪他,他也只好白了眼那兔子,嘆了口氣,趕緊快馬加鞭去追跑在前頭的陸星橋。
倆人進了城,先去了京兆尹府,瞧瞧那一十三具尸身上有沒有留下些什么線索。
京兆尹一見到蕭斐然,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明知不該問,可還是忍不住,問道:“殿下,您的臉傷著了?”
京兆尹已經問的十分的含蓄,但還是引得蕭斐然白了他一眼,然后就聽見蕭斐然一本正經的說:“本殿下我操心案情,不慎摔倒,有問題嗎?京兆尹?”
京兆尹連連搖頭,然后很不合時宜接了一句:“摔得挺別致的,殿下更英偉了。”
知道內情的陸星橋,非但沒有為自己一拳打在蕭斐然臉上,致使他面子全失而感到羞愧,反而還一點兒面子也不留的,毫不掩飾的嘲笑了出來。
蕭斐然只好快步往里走,找仵作去。
尸體送到京兆尹府,京兆尹就不敢耽誤,下令仵作速速驗尸。
蕭斐然和陸星橋他們此時來,仵作已經有了一些結果。
仵作道:“這些人皆是被一刀斃命,沒有掙扎反抗的痕跡,想來兇手下手果決,是個高手。”
蕭斐然點了點頭,“還有嗎?”
仵作老實的搖了搖頭,“傷口沒什么問題了,就是驗尸的時候在那孩童手中發現了一片金葉子,被握得緊緊的,好不容易才取下來。”
“金葉子?”
仵作將放著金葉子的托盤呈上來,給蕭斐然過目。
那片金葉子有些變了形,可以想到握著它的人用了很大的力氣,由于并沒有清洗過,金葉子的邊緣還帶著些血肉,金子的光芒也被遮掩。
以往瞧見金子便兩眼發亮的陸星橋,此時瞧著卻覺得有些發寒。
蕭斐然用帕子將金葉子包著,拿在手中,仔細看了看,陸星橋問道:“可看出什么來了?”
蕭斐然出聲道:“是真金的。”
“然后呢?”陸星橋繼續問:“可看出什么標識來?”
蕭斐然搖頭,“就是片金葉子,稍有些家底的人家都有,萬珍珠家估計有幾箱子。”
陸星橋有些喪氣道:“那就是沒有線索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