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然眼睛一亮,覺得要開始搞事情了,他很高興給季禮添點兒堵,他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陸星橋眼珠子轉了轉,想了想道:“我去看看樊夫子好了沒有!”
說去就去,陸星橋拔腿就走,蕭斐然遺憾竟然不是去整季禮,樊夫子那個老頭,蕭斐然沒有什么興趣,撇了撇嘴,就又趴下了。
陸星橋上回來樊夫子的院子,還是和蕭斐然一起來偷試卷的,大晚上也沒怎么注意瞧,這會兒看著,樊夫子的院子左右種了兩棵松樹,假山怪石,很有點兒世外高人的味道。
她靠近屋子,從窗戶縫兒里往里瞧,瞧見那個說自己感染了風寒,起不了身的老頭兒,這會兒一手一只貓兒的抱著,倒是一點兒也不羸弱。
陸星橋撇了撇嘴,暗道這老頭兒自己在這兒躲清凈,還悠閑的吸起貓來,她倒是被季禮折磨了一上午。
頓時不爽起來,陸星橋連繞到門邊的時間都覺得忍不住了,她一把推開了窗戶,嚇得里面的小貓立馬從樊夫子手里跳下來。
而陸星橋更是直接翻了個身,就進到了屋內,樊夫子見來人是陸星橋,動作也十分迅速的就歪倒在榻上。
陸星橋走過去,還聽見樊夫子“哎喲,哎喲,”的叫喚,好似自己真的病重似的。
可陸星橋又不是眼瞎,屋子里那倆只貓可也還在呢!
她踢了踢床塌,道:“別裝了,我都瞧見了,你沒病。”
“誰說的。”樊夫子立刻反駁道:“我病得起不了身了,趕緊走,別在這兒打擾我養病。”
陸星橋蹲下身,兩只小貓也不怕生,一步一步,甩著尾巴,走到陸星橋身邊,舔了舔陸星橋的手。
她一邊逗著貓,一邊出聲道:“瞧瞧您這中氣十足的模樣,哪里像是染了病!”
樊夫子哼哼兩聲,似乎是在對陸星橋說他中氣十足而反駁。
陸星橋拍了拍手,站起身來,瞥了一眼還在裝虛弱的樊夫子,道:“也行,那我去問問蕭斐然借個御醫來給您瞧瞧病啊。”
“不必,不必!”樊夫子拒絕道:“就是一點小風寒而已,叫御醫來就太夸張了,老夫不想麻煩別人。”
不愧是老讀書人,找個理由還這么正義凜然,陸星橋卻抓著不放道:“別呀,您可是書院的夫子呢!咱們可等著您老上課呢!御醫哪里我去幫您請!”
說著,陸星橋就要往外走去,樊夫子連忙坐起身來,“別別別!你到底要干什么?!”
陸星橋見他終于不裝了,也就找了個凳子坐下來。
她瞥了眼樊夫子,挑了挑眉道:“大白天的您老遮什么臉啊?要遮那也得晚上換身夜行衣呀!”
樊夫子像是聽不懂陸星橋話里的嘲弄,他白了陸星橋一眼,“有話快說,說完就滾!”
陸星橋也不和他兜圈子了,直接道:“您不去上課也成,我想換一個夫子。”
“為什么?”樊夫子忽然想到什么,憋著股壞笑道:“我瞧著季禮挺好的,學識淵博,進退有度,他授課我放心。”
陸星橋咬著牙道:“我不放心。季禮又不是書院的夫子,你領著夫子的俸祿,讓季禮幫你做事,小心我舉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