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蕭斐然壓低了聲音,含糊的應了一聲,將手中,封誥的令牌遞費守衛。
守衛檢查過,沒有什么問題,便放了行,蕭斐然大搖大擺的出了門,回頭瞥了一眼并無異常的守衛,就快步朝京兆尹府而去。
京兆尹正因為聯系不上蕭斐然而在府邸里急得團團轉,下一秒,一個黑影就翻墻進來,落在了京兆尹的面前。
被嚇了一跳的京兆尹好不容易站穩了,抬眼一瞧正是他心心念念的太子殿下,本來就要脫口而出的尖叫聲,頓時就化成了驚喜。
他眼里含著一把老淚,道:“殿下,您怎么才來呀?沒有您,下官真不知道要怎么辦啊!”
蕭斐然嫌棄的推開這個直往他這兒靠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府尹大人,嚴肅道:“被人耽擱了,人呢?”
京兆尹也收起了眼淚,在前頭給蕭斐然帶路,道:“殿下隨我來。”
對著外人放話是說人被壓在京兆尹府的地牢里,但京兆尹也是個混跡官場數十年的人,知道這個人抓到不容易,需要小心謹慎,萬萬不可疏忽大意。
所以,他秘密將人轉移到了他府中的一處秘密牢房中,這件事,除了京兆尹自己,就只有心腹師爺知道。
京兆尹繞到自家的院中,在他房門外的假山群里,京兆尹找到一處機關,按下后,那不起眼的假山就往邊上移了半米,地下赫然出現一個地宮的入口。
蕭斐然嘖嘖道:“看不出來,你家還有這個呢?”
京兆尹解釋道:“殿下莫見怪,這原本是個小冰窖,后來荒廢了,已經許久不用了,我這也是不敢將人牢房里,這才啟用了這兒。”
蕭斐然擺了擺手,讓京兆尹不必再說了,京城官員府邸大多都有些彎彎繞繞的,這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反倒,他倒是想要夸夸這京兆尹做事還算穩妥。
自洞口而下,有段石階,京兆尹在前頭為蕭斐然掌燈引路,道:“殿下小心腳下。”
蕭斐然邊走邊問,“抓著的那人供出什么了嗎?”
麻煩就麻煩在這兒,京兆尹皺著眉頭道:“那人一口咬定自己就是個小賊,別的一概說不知道。”
是個嘴巴硬的,蕭斐然又問道:“盧主簿沒事吧?”
京兆尹回道:“咱們的人早就守在盧主簿家埋伏,那賊人一出現,一亮刀就已經被拿下了,沒有人受傷。”
蕭斐然點了點頭,畫像只是一個誘因,若是那兇手真是怕了,第一反應就是將知曉指正他的人滅口。
所以,一開始,盧主簿就才是這個計劃的餌料,蕭斐然也早就派人時時保護著盧主簿,見人沒事,他也放心了。
蕭斐然想到了什么,又開口道:“那這兩日,可還有什么動靜?”
京兆尹早就想要說了,“牢房昨夜守衛被人迷暈,但什么也沒丟。”
蕭斐然冷笑一聲,有人夜闖牢房了,看來,抓到的這個應該知道不少東西。
想到這兒,蕭斐然不吝嗇的夸了京兆尹一句:“做得很好。”
京兆尹有些得意,但又謙虛道:“下官惶恐,不及殿下萬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