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書帶著蕭斐然轉了個方向,又開始絮絮叨叨道:“在仵作那兒停著呢!這會兒估計正在驗尸,可能有些血腥,殿下要不等會兒再去?”
蕭斐然不理他,抬腳就往仵作那邊走。
停尸房里新來了六七具尸體,仵作收拾了工具,正要開始驗尸,這尸體還沒瞧個仔細,就聽見外頭來了動靜。
門被推開,蕭斐然大步走進來,陸星橋和刑部尚書跟在他身后,不知是不是因為這是停尸房的原因,陸星橋只覺得進門時一陣陰風吹過,吹得她直起雞皮疙瘩。
仵作認識刑部尚書,過來見禮,卻把陸星橋給嚇了一跳,進門光顧著看尸體,倒是沒注意這尸體中還有個活人,猛的一出聲,還以為是詐尸了。
還是蕭斐然比較淡定,他看著房內的六七具尸體,道:“這些都是?”
刑部尚書點了點頭,道:“回殿下,這些就是那刺客的尸體。”
蕭斐然上前去,掀開一具尸體的白布,對著仵作招了招手,道:“來看看。”
仵作上前去查看,過了一會兒,對著蕭斐然道:“此人頸部被利器所傷,應該是致死原因。”
蕭斐然點著另外幾具,道:“那些也是?”
仵作一一查看,回來稟告道:“是。”
蕭斐然默了默,刑部尚書剛剛也說了,這些人是眼看就要被捕,所以自己抹了脖子。
可是,上回那個刺客的尸體告訴他,那伙蒙面人都是死士,口中都是藏了毒的,如果不想要被抓暴露什么,何必要引劍自殺,直接咬破毒囊豈不是更方便些?
他轉頭看向刑部尚書,問道:“你是怎么確認這些人就是上回的刺客?”
畢竟那些刺客都蒙著臉,并沒有人瞧見他們張得什么模樣,那是如何認定的身份呢?
刑部尚書指著那與尸體一塊兒抬來的兵器,道:“殿下請看,這是這些人身上繳下的兵器,可和上回的刺客所用一樣?”
陸星橋走過去,拿起其中一把刀仔細看了看,對著蕭斐然點了點頭,道:“確實是一樣。”
蕭斐然皺著眉頭,道:“只有這個?”
“當然不是。”刑部尚書繼續道:“下官派人將那個別院來來往往搜了個遍,搜出了殿下的畫像,顯然這伙人已是策劃許久,還另有許多情報,但估計他們接觸不到什么大人物,情報多是些無關緊要的,所以,初步判定,這伙人可能是別國的探子!”
“別國的探子?”怎么朝堂上出現了這個說法,有人就要給他坐實是嗎?蕭斐然反問道:“若是探子,他們不好好打探情報,卻大費周章的刺殺我做什么?換個法子,接近我,不是更方便獲取情報?”
“這...”刑部尚書想了想,道:“這很容易說通嘛,他們可能也想過接近殿下,但殿下是什么身份,一般人接近不了,他們的主子又逼迫得緊,他們必須要做出點兒大事,才不至于成為棄子,所以這才狗急跳墻,策劃了這么一出刺殺!”
“啪啪啪!”蕭斐然都要給刑部尚書鼓掌了,“你這么會編故事,怎么不去天橋底下說書啊!你一個刑部尚書,不講證據辦事,全靠猜測嗎?”
刑部尚書立馬惶恐道:“殿下息怒,下官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