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星橋就這么掃了一眼,就看見了屋里好幾個價值不菲的東西,有幾個還讓她覺得有些眼熟。
她指著那個擺在桌案中樣的細雪紅梅白瓷瓶問道:“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這個?”
蕭斐然放眼看去,愣了愣,陸星橋扯了扯他袖子才讓他回了神。
“怎么了?”陸星橋問道:“是不是你也覺得眼熟?”
蕭斐然冷笑一聲,道:“怎么不眼熟?我母后宮里不是擺了一個嗎?”
被蕭斐然這么一提醒,陸星橋驚訝的又多看了兩眼,她喃喃道:“這么巧嗎?”
這時,她又發現,建寧伯父子喝茶的杯子也是眼熟得很,陸星橋又問道:“你瞧他們那個杯子,像不像皇后娘娘那兒的青瓷蓮花杯?”
蕭斐然冷聲道:“一模一樣。”
陸星橋心里隱隱察覺出了點兒什么,她又指了好幾處,“那個青花瓷瓶,那個花鳥彩繪五彩瓶,還有那個......”
她將自己覺得眼熟的全都一一指了出來,蕭斐然看過后,出聲道:“與我母后宮中擺的一樣。”
陸星橋驚訝得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了,私自建了一個小皇宮,還用著和宮里頭一模一樣的擺設,這是想要做什么?
“這還不止呢!”蕭斐然指著給陸星橋看,“你瞧那個茶壺,上頭刻著的圖案是神龍出海,那邊那個花瓶,瓶耳是鎏金龍紋。”
陸星橋越看越心驚,這不是只有他們皇家才能用的圖案嗎?她小心翼翼道:“他們不會是想要造反吧?”
“噓!”蕭斐然示意陸星橋別出聲,下面杜家父子喝過茶,建寧伯茶盞一放,就問道:“找到那三個人的尸體沒有?”
杜卓茗放下手里的茶,回道:“還沒有,那下頭全都埋了,一時半會兒挖不出來,不過,那種情況,人沒可能還活著,爹,你放心吧。”
建寧伯點了點頭,道:“死了就好,對了,那個季禮解決了嗎?”
杜卓茗不屑的呵笑了一聲,道:“也不知道那個書呆子吃錯什么藥了,竟然敢跟著我,人已經被我抓起來了。”
聽到季禮被抓的消息,陸星橋和蕭斐然對視了一眼,不過是打發季禮去盯著杜卓茗,怎么這么快就被發現了?還被抓起來了?
季禮好歹也是嚴國公家的嫡子,怎么聽起來倒是像個兔子似的,說抓就抓了?
下頭建寧伯淡淡開口道:“處理得干凈一點。”
“放心吧爹。”杜卓茗顯然是已經做熟了這些事兒,他忍不住嘲諷道:“原本也沒將他放在眼里,沒想到竟被他瞧見我去官窯那兒放火了,太子來橫插一腳也就算了,他一個呆子也敢摻合進來,簡直找死!”
建寧伯擺了擺手,道:“畢竟是嚴國公家的,他爹那個御使監察著實有些麻煩,別被他逮到把柄。”
“爹你這么小心做什么?”杜卓茗不以為意道:“連太子不都被我們給......”
建寧伯瞥了一眼杜卓茗,他便住了口,建寧伯出聲道:“嚴國公可是沒少給我使絆子,這回我抓了他兒子,也算是回報回報他!”
建寧伯說這話的眼神,讓趴在上頭看不真切的陸星橋都覺得一凜,看來季禮他爹是真的沒少找建寧伯的麻煩,瞧瞧人家這恨意,都沖上屋頂了!
杜卓茗也真是一身好演技,明明那么討厭季禮,卻還和人住一個院子,還以為關系多好呢!
表面笑嘻嘻,背后捅死你,季禮交朋友的眼光大概就是挑個最毒的在身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