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讓承讓。”蕭斐然也不反駁,就這么應了下來,道:“你也不遑多讓。”
陸星橋鼓了鼓腮幫子,蕭斐然接著道:“咱們倆還真是般配!”
“嘶——”蕭斐然話音剛落,還沒來得及欣賞陸星橋變紅的臉蛋,頭上就一陣刺痛,疼得他齜牙咧嘴。
葛老一臉淡定的收了針,見蕭斐然正瞪著他,葛老一本正經解釋道:“剛剛手抖了,你也知道,像老夫這樣年紀大了的,聽不得肉麻的話。”
陸星橋的臉倏地一下就紅了,簡直比那煮熟的蝦子還要快。
葛老淡定的收針,收拾好了,他就出聲道:“行嘞,老夫這也扎完了,就不在這兒打擾你們了。”
言罷,葛老背著藥箱,頭也不回的就走了。
陸星橋這會兒才覺得有些尷尬,蕭斐然因為剛剛扎針,上半身衣物退去,葛老在時,就覺著挺自然的。
但現在葛老人一走,陸星橋就覺得有些不自在起來。
而蕭斐然卻似乎一點兒也沒有察覺,還慢悠悠的給自己倒了杯水,小口小口的抿起來,并不著急把衣服穿上。
陸星橋看著他上下滾動的喉結,喉頭也不自覺的跟著他上下吞咽了一下。
這時,蕭斐然像是一不小心喝猛了似的,水從他嘴角劃落,流過喉結,又繼續往下,經過胸膛,腹部,最后消失不見。
陸星橋覺得自己再這么瞧下去,只怕要當場噴鼻血而亡了!
偏偏那個始作俑者還一臉壞笑的看著陸星橋,道:“美色誘人嗎?”
陸星橋連瞪都不敢再看他一眼,轉身就往外跑,聽見身后傳來蕭斐然毫不掩飾的大笑聲,陸星橋很是氣惱。
“怎么這么沒出息!”陸星橋暗自罵道:“又不是沒瞧見過!怎的每次還都這個反應!”
回去的路上,因為陸星橋一直低著頭,還一個不小心撞倒了人。
陸星橋一看這倒的還是季禮,連忙將人扶起身,順便埋汰一句,“一個大男人身體怎么這么弱?撞一下就倒?”
這要是放在以前,聽見陸星橋這樣的話,季禮肯定是要橫眉冷對,反諷回去那還是客氣的了。
可季禮被扶起身,很誠懇的認錯道:“你說得對,我這身體確實是太弱了些。”
“誒?”陸星橋有些吃驚,這是季禮?
還沒等她從吃驚中回神,季禮接著道:“不如你教我一些強身健體的功夫吧!”
陸星橋奇怪道:“以前你不是都說這些東西粗魯嗎?”
季禮慚愧一笑,道:“先前是我太狹隘,經過這次的事,好男兒還是要學些拳腳,不求能報效國家,要能強身健體,保護自己也是好的。”
陸星橋大氣的拍上季禮的肩膀,道:“你能這么想就最好了!你瞧瞧,北山書院里教的全是詩書禮義,教出來的大多都是書呆子,自己身體都不好,還談什么為國效力啊!”
說著說著,陸星橋覺得季禮怎么在看著她笑?這不對啊!
她小聲的反思道:“我又說錯話了?”
“沒有。”季禮出聲道:“我是覺得你說得對,回頭便和院長建議,書院也應當增加習武的課程,這都多虧你的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