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建寧伯臉色驟變,剛剛還有些得意的嘴臉這會兒滿是錯愕,他不明白死了的人是怎么回去的?
嚴國公道:“陛下,小兒回來臣這才知道他為何會失蹤!請陛下為臣做主!”
“愛卿請起。”陛下抬了抬手,道:“愛卿讓朕做主,可是令郎失蹤之事不是意外?”
“正是!”嚴國公道:“還請陛下宣小兒上殿,親口向陛下言明,是何人將他綁了去,還想要害死他!”
“竟然有這樣的事?”陛下道:“宣嚴國公世子上殿!”
季禮還活著這個消息,讓建寧伯冷汗直冒,他不是已經讓茗兒處理干凈了嗎?
直到看見季禮走進殿內,建寧伯心里的那一點兒僥幸也消散了,他臉色蒼白的跪在地上,冷汗直冒。
“小白?”陸星橋瞧著季禮帶著小白一塊兒出現,看向蕭斐然,“小白怎么和季禮在一起?難怪我昨兒回去就沒瞧見他們了,你竟然悄悄給他們布置了這么多?”
蕭斐然笑著道:“且看著吧,這出大戲可精彩得很呢!”
季禮恭敬的行了禮,陛下抬手,讓其平身,瞥見季禮身邊還有一人,他便開口問道:“嚴國公世子,你身邊這位是?”
小白也馬上跪地行禮,朗聲道:“草民白如玉叩見陛下!”
或許是今日倒霉的事情太多了,莫名其妙的飛賊,死而復生的季禮,所以,當建寧伯一聽到白這個姓氏時,心里就咯噔一下,第一反應便是:他怎么還沒死?
陛下看向季禮,道:“嚴國公世子將人帶來,可是與你此次失蹤之事有關?”
“回陛下,正是。”季禮開口道:“臣此次并非失蹤,而是建寧伯公子杜卓茗將臣綁走!”
此言一出,朝堂嘩然,建寧伯擦了擦頭上的汗,繼續狡辯道:“世子說笑了吧?小兒與世子是北山書院的同窗,關系不錯,又怎么會綁了世子呢?”
“應該我發現了他以及你建寧伯在暗地里的所作所為!”季禮從袖子里掏出一本賬冊,對陛下道:“陛下,正是因為這本賬冊,臣才差點兒死于非命。”
公公將賬冊呈上給陛下過目,季禮繼續道:“臣偶然跟著建寧伯公子杜卓茗前往官瓷窯,卻無意中發現杜卓茗竟然在瓷窯放火,臣在救火中發現了這本賬冊,這才知道建寧伯還有此惡行!”
陛下翻看了兩下,一眼就看出了這賬冊里頭的問題,他一把將賬冊砸在建寧伯的腦袋上,怒道:“朕讓你管著宮里的采買,你就是這樣欺騙朕的嗎?”
建寧伯不必看那個賬冊,聽到季禮說這是瓷窯里拿出來的,就知道瓷窯的事兒恐怕是要暴露了,他眼珠子不住的轉,想要想一個法子出來。
可還沒等他想出來,陛下就質問道:“宮里采量何時有這么多了?說,那些東西都去了哪兒?難怪你建寧伯府里有那些不合規制的物件,原來都是你自己私吞下了!”
建寧伯暫時想不出什么狡辯的借口,只能一個勁兒的磕頭喊著“冤枉”!
相比于他的沒有新意,季禮又開口道:“回陛下,建寧伯此舉恐怕不止是放于自己府中賞玩!”
“哦?”陛下怒目道:“真是好一個建寧伯!你還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