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喝茶的蕭斐然突然覺得鼻子一癢,忍不住一個噴嚏就打了出來。
他揉了揉鼻子,這莫名其妙的,難不成是有人在背后念叨他?
確實是有人在念叨他,但陸星橋念叨得可沒一句好話。
還不是因為蕭斐然那家伙,旁人好奇問起他失蹤的事兒,這家伙話也不好好說,竟然說什么:“嗐,其實也沒怎樣,不過就是和陸星橋一起在野外呆了幾天,摘摘花,釣釣魚,我替她擋一擋箭,她幫我療一療傷,誰還沒有個救命之恩,不是個救命恩人呢?”
滿嘴的胡說八道,哪里來的中箭?療傷?依陸星橋看,他應該好好治治他的腦子才是要事!
陸星橋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正巧萬珍珠從門口進來,立刻也跟著往地上啐了一口。
見珍珠回來了,陸星橋忙問道:“這么快就回來了?”
萬珍珠擺了擺手,道:“別提了,那哪里還能多呆啊!”
“怎么?”陸星橋不解道:“不是回家去了?”
萬珍珠有些難過道:“家暫時也不能回了!”
姜漫漫正巧走出來,瞧見萬珍珠,打趣兒道:“喲,準新娘子回來了?定的哪家公子呀?”
一提起這個,萬珍珠就哭喪著一張臉,“別提了,我爹不知道看上哪家的了,竟然興沖沖的和我說一定是門好親事!”
陸星橋有些心虛道:“那你爹和你說是誰了嗎?”
“我可不想聽!”萬珍珠連連擺手道:“找了個借口我就要回來,不過我爹聽我說要回書院,倒是挺樂呵的。”
姜漫漫在邊上看熱鬧不嫌事大,笑道:“前段時間你爹不是被綁匪給綁了嗎?沒準兒就是那個時候給你定下的,一個綁匪?”
陸星橋心里咯噔一下,偷偷瞥了一眼姜漫漫,見她只是滿臉打趣兒的看著萬珍珠,想來應該是不知道這里頭的事兒。
但她這隨口一猜,也猜得太準了些,陸星橋心虛得不行。
“去他的好親事!”萬珍珠往地上又啐了一口,“說起來,我家最近也是有些倒霉了,先是我爹不在家,家里糟了賊,再又我爹被綁了,現在又輪到了我!禍不單行說得果然有道理!”
姜漫漫來了興致,好奇道:“你家糟了賊?那豈不是老鼠進了油罐?報官了嗎?”
萬珍珠搖了搖頭,“報什么官呀,那小賊別的什么也沒拿,就偷了點兒我爹的泡茶須子。”
“泡茶須子?”姜漫漫也覺得奇怪,“這賊還怪沒有眼力的。”
陸星橋心里還在想著萬珍珠的好姻緣,隨口應和著:“是是是,偷個茶葉是什么勁兒?”
姜漫漫又問道:“你爹喝的什么茶?”
萬珍珠老實回答道:“喝的參茶,多少年份的就不太清楚了,反正我家堆了幾大箱子。”
陸星橋一口茶水就噴了出來,敢情這說的小飛賊是她呀!那些給小白續命用的人參原來在珍珠眼里就是一些泡茶的,與茶葉一般無二?
早知道這么不值錢,她何苦去偷呀!直接告訴珍珠一聲,沒準兒能多送她幾箱子。
這會兒,陸星橋突然回想起來,萬府那個帶路的小廝聽見他們要偷人參時的表情了,也難怪他突然愿意乖乖配合了。
不值錢的玩意兒,他們連報官都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