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斐然并沒有特指誰的意思,但秦玉聽了他的話,心里已經覺得他說的就是自己,頓時想哭又不敢哭。
公良浩一笑,道:“太子殿下什么意思?難不成被欺負了,就因為那個人是郡主,所以就應該忍氣吞聲?”
說完,他又轉頭對著秦玉道:“秦姑娘,別怕,你又沒錯,就是是皇親貴胄也要講道理的!”
秦玉藏在桌下的手握得更緊。
陸星橋瞪了公良浩一眼,對秦玉道:“你別聽他胡說,蕭斐然不是沖著你的,姜漫漫她...我不知道她為什么突然這樣,我回頭找她來和你解釋,好不好?”
秦玉搖了搖頭,將那匹流光錦推了推,道:“不必了,這個我不要了,還給郡主吧,我不配。”
“誒,不是...”陸星橋想要解釋,那個讓她討厭的公良浩又出聲道:“原來大周的貴族是這樣的,公良開了眼界了。”
季禮皺著眉頭,他拉了拉蕭斐然的袖子,對他搖了搖頭。
郡主為了匹布料大吵大鬧已經是不妥,但閨閣女子還可以說是沒有見識,耍小性子,但蕭斐然是太子,將來的一國之君,是不能留下話柄,特別還是偏私不公的話柄。
且在場的人又有別國的皇子,不能落人口實,季禮不能不為蕭斐然考慮。
陸星橋也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她本來不想要與公良浩再正面對上,但這人剛剛說的什么話?那不是認定了蕭斐然在偏袒嗎?
她忍不住道:“六皇子好厲害的嘴?只許你說得,別人就說不得了?你開口就是主持公道,旁人開口就是偏私?”
公良浩出聲道:“我不過是見秦姑娘哭得傷心,幫上一兩句罷了,再說了,這事情的公道可是季公子說的。”
陸星橋白了他一眼,道:“季禮后來來的,他知道什么始末,還不是聽你說的,這件事,不過是我們小姐妹之間吵了幾句嘴,本來是好好的,就偏偏有人多管閑事,借拉架的名頭挑撥離間!”
公良浩道:“陸姑娘還說我嘴厲害,您也不遑多讓呀。”
陸星橋也對著他齜了齜牙,道:“總之,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公良浩頓了頓,又笑道:“陸姑娘教訓得是。”
轉頭,他又小聲對著秦玉道:“秦姑娘,抱歉了。”
那表情,那語氣,好像是陸星橋她們欺負他似的。
怕秦玉真聽了他的話,陸星橋連忙對秦玉道:“這里面肯定是有誤會的,回頭我們自己慢慢說。”
秦玉將手從陸星橋手里抽了出來,道:“回頭我會去向郡主道歉的。”
完了,完了,旁的倒沒什么,可秦玉這個樣子,不就坐實了被逼迫嗎?
偏偏姜漫漫又跑走了,她為什么突然生氣發火也沒個解釋,這可要怎么安慰秦玉呀!
這時,蕭斐然開口道:“漫漫一向出手大方,和你說要把這匹布料收回去也是一時氣話,你別放在心上,她就那個脾氣。”
蕭斐然突然開口替姜漫漫向秦玉道歉,讓大家有些意外。
最意外的還是秦玉了,她愣在那里,呆呆的看著蕭斐然。
蕭斐然又接著道:“這樣吧,為表歉意,這匹布就讓漫漫給你制成了成衣,再來給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