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么說就怎么說!”蕭斐然道:“這皇子是他自己送來的,我還懷疑他擄走了我的人!當初主動議和的是他!要真打起來,我大周可不怕他!”
說完,蕭斐然是瀟灑離去了,留下皺著一張臉的鴻臚寺卿。
刑部的人此時覺著這鴻臚寺的也是可憐,此刻與他們算是一條繩上的可憐蟲,于是,有人好心的提議道:“還是去稟告陛下吧。”
太子殿下年輕氣盛,還是回稟陛下,讓陛下來做裁斷的好。
鴻臚寺卿只能點了點頭,殿下不懂,陛下是了解的,這事兒可不能硬杠,還是得軟和些。
蕭斐然出了公良浩的院子沒走幾步,就碰上了季禮。
他瞥了一眼,腳步就饒了過去,絲毫沒有想要停下來打個招呼的意思。
笑話,他現在心煩得很,本來就與季禮不是很對付,現在更沒有與他交談的意愿。
季禮卻主動攔住了蕭斐然,“殿下留步。”
蕭斐然沒好氣道:“有事?”
季禮道:“聽說北朔六皇子死了?”
蕭斐然指了指公良浩院子的方向,“自己去看。”
對于蕭斐然敷衍的態度,季禮并不介意,他開口道:“北朔六皇子頗有心機,我怕此事有詐。”
蕭斐然這才給了季禮一個眼神,不置可否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季禮也沒有隱瞞,他出聲對蕭斐然道:“我去問過據說是將北朔六皇子推搡進水里,致他風寒的那位同窗了。”
蕭斐然眼睛閃了閃,他正要去問,季禮就已經問完了,除去季禮這個人平時討人厭以外,辦事倒是很仔細穩妥。
季禮繼續道:“當時在場的幾個人說,他們并不是與北朔六皇子起的沖突,而是與別的同窗起了口角。”
“后來兩方不知道是哪個先動了手,所以才演變成了推搡,北朔六皇子就是這個時候掉水里的,沒人知道是誰推的。”
蕭斐然看向季禮,這一切看著合情合理,他道:“還有呢?你問出來的應該不止這些。”
若是真這么合情合理,毫無破綻,季禮就不會來找他了。
季禮繼續道:“我問過他們為何起口角,幾人都說不清楚,但都說到了北朔六皇子,是他在中間摻合,才會讓口角愈演愈烈。”
蕭斐然冷笑一聲,“呵,這是他一手安排的。”
季禮猶豫了一下,又道:“雖然這樣說沒有依據,但,有這個嫌疑。”
蕭斐然臉上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出聲道:“這個嫌疑要是成立,那落水,風寒,請大夫,瞧病,這些就都是他自導自演,一手操控的,這個陰險的小人!”
那在公良浩院子里躺著的那具尸體就一定是假的!他絕不是公良浩!
蕭斐然轉身,又要往公良浩院子去,剛剛沒有細看,他這會兒要去看看那里躺著的是個什么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