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朔國骨都候被刺殺,受了重傷,時日無多了。
而他正是五皇子的外公須卜氏一族的當家人。
五皇子已經匆忙趕往骨都候府,他的主要支持者就是須卜氏一族。
這個時候,骨都候要是死了,于他是大大的不利。
最好得大夫,最好的補藥,全都往骨都候府送去,但,也僅僅是支撐了三日,還是沒把人救回來。
五皇子公良焱,悲愴大哭,幾欲昏厥。
骨都候的兒子,也就是公良焱的舅舅,將他扶住,安慰道:“殿下要保重身體,咱們的大事還要靠殿下啊!”
公良焱苦笑一聲:“外公已死,我還有什么大事?”
骨都候輔政多年,在朝中威望頗高,有他在,朝臣們才會幫五皇子說話。
現在他不在了,那些朝臣沒準兒又要當起了墻頭草,若是大皇子此時拉攏,哪里還有他公良焱什么事兒!
他舅舅須卜弼給他出主意道:“殿下莫急,我剛剛已經叫人將死訊壓下,沒有回稟宮中,外頭也還不知道!”
公良焱抬頭,不解道:“舅舅這是要?”
須卜弼氣憤道:“那些小人明面上爭不過,竟然下這樣的陰手,怎么能如了他們的愿,白白便宜了那個賤種!”
聽了舅舅的話,公良焱似乎有些明白了,他道:“你是說刺殺外公的是公良慶?”
“除了那個小賤種還有誰!”須卜弼不屑道:“一個奴婢生的孩子,還敢妄想一步登天!他想得美!”
眾多皇子中,大皇子的出生最差,但他卻占了長的名份,又手握兵權,大皇子與五皇子也是爭斗多年的,存了什么心思大家都明白!
公良焱握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公良慶!卑鄙小人!”
“殿下稍安勿躁。”須卜弼靠近他,出聲道:“咱們一不小心著了他們的道,輸了這一局,不代表咱們就沒有機會了。”
公良焱知道須卜弼應該有主意了,于是他虛心請教道:“還請舅舅幫我。”
須卜弼笑著拍了拍公良焱的肩,道:“殿下放下,咱們血脈相連,我不幫你還能幫誰?”
說完,他靠近公良焱的耳邊,把計劃細細向他說來。
公良焱不自覺睜大了眼睛,連連點頭,道:“真是良計啊!”
說完,他又恭恭敬敬地朝著須卜弼行了一禮,道:“此事若成,焱定拜舅舅為左賢王。”
隔天,骨都候重傷不治的消息并沒有傳出,反而是骨都候未傷及要害,情況已經好轉的消息傳遍了宮里宮外。
骨都候是國之重臣,又是皇親國戚,北朔國皇帝本想要親自去看望。
但被朝中一些人攔了下來。
“陛下,骨都候畢竟受了傷,身上沾染了血氣,不宜面圣啊!”
皇帝一聽這話,也怕有什么沖撞,也不再堅持,就問道:“那愛卿們覺得誰代孤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