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創造一個仇恨的理由!”
里希特笑了笑,道:“很抱歉,這個方法我們嘗試過,但失敗了。”
“不!不一樣!”張現擺手笑道:“你們失敗的原因是沒有找到正確的確立點。”
“里希特先生,您覺得,死敵文化是怎么產生的?”
聞言,里希特楞了一下,道:“不就是互相仇視,時間久了就慢慢產生的嘛?”
對此,張現笑了笑,道:“不是的,死敵文化可不是這么輕易產生的,所謂死敵文化需要一個足夠分量的歷史問題來構建。”
“如今足壇的死敵文化,大多數分不開以下幾點...”
“宗教信仰!”
“政治變革!”
“階級矛盾!”
“宗教信仰中的典范就是‘凱爾特’與‘流浪號’,凱爾特人是蘇格蘭地區有著天生天主教背景的球隊,而流浪號則是扎根于蘇格蘭富人區的新教徒聚集地,這是他們成為死敵的根本!”
“政治因素的例子就不用我多說了,馬德里國王與巴塞羅那,這個西班牙德比舉世聞名!”
“階級矛盾呢?”里希特問道。
張現笑了笑道:“加拉塔薩雷與費內巴切!”
“這是土耳其球隊,但我記得他們是政黨矛盾!”
加拉塔薩雷跟費內巴切是著名的土耳其國家德比,里希特記得一句特別經典的話,那就是‘你可以不參加哪個政黨,但一定要選擇一支支持球隊!’。
但從根本來說,這兩支球隊就是分別代表兩個政黨。
“這兩個政黨分別代表的是什么階級?”張現挑眉問了一句,旋即自顧自的說道:“工人與資本,這看似是政黨矛盾,但根本還是階級斗爭的遺留問題。”
里希特微微點頭,道:“所以說,我們之前之所以失敗,是因為沒有這種矛盾大前提?”
“是的!”張現點頭。
“但我們跟你們就有了嗎?”里希特聳肩道:“宗教、政治、階級,這些我們都沒有!”
“但我們有歷史遺留問題!”
“歷史遺留?”里希特皺眉道:“所以還是菲爾茲莫?”
“是的,一個菲爾茲莫足夠拉起兩隊的仇恨!”張現侃侃而談道:“其實,霍芬海姆已經開始仇視弗倫堡了,在他們看來,巴登流星隊之所以沒落,都是因為菲爾茲莫的背叛,而現在他們找不到菲爾茲莫,所以將這股仇恨轉嫁到弗倫堡身上。”
“但我們并不知道!”里希特說道。
“是的,但您要讓球迷知道。”張現笑道;“一個巴掌拍不響,無論我們這邊如何用力揮舞手掌都拍不出響聲,但只需要您稍稍舉起手掌。”
啪!!!
張現雙手一拍,道:“響聲就出來了!”
里希特沉思片刻,道:“你想讓弗倫堡官方承認這個死敵關系?”
“是的,為此我們要找個適合的契機,演一出戲,當然如果你愿意,我們也可以把火燒的更猛烈一些!”
“譬如?”里希特好奇的問道。
張現湊過去問道:“你們賣隊長不?”
里希特大怒:“不可能!”
開玩笑!
完成別人還行,但若是把隊長賣給死敵,他們.....
里希特楞了一下。
他為什么突然間就接受死敵這個概念了?
張現笑瞇瞇的看著對方道:“感覺到了嗎?我們本身就有核心矛盾,而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利用各種各樣的小矛盾將這個核心矛盾拉出來。”
張現微微靠后,依靠在沙發上,瞇著眼睛道:“賣隊長是最直接的矛盾激發點,但你們接受不了的話,我們也可以利用其他方式。”
當天,張現跟里希特計劃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