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飛快跑回去時,看到七八個沙盜正在挖他的作物,這些沙盜用長刀直接插進土里,一頓扒拉,戈薯被扎成一截截的帶出地面。
隨便拿起一截,沙盜說到:“什么鬼東西?”
胡亂把表皮撕掉,一口咬在上面。
“啊呸!什么鬼東西?太難吃了吧?”沙盜咬了一口,嚼了幾下,一口吐了出來。
戈薯沒煮熟時并不好吃,有種粉脆粉脆的口感,粘嘴。不過有水份,對于沙漠中走了好幾天的沙盜而言,這種植物的水份是最甘甜的。
呸出來后咂巴咂巴嘴,覺得還能接受,便又咬了一口在嘴里嚼著,然后扔掉手上明顯不夠粗壯的戈薯,繼續挖掘起來。
每挖起一根,都挑最粗壯水分最多的中間段咬掉,剩下的隨手扔到一邊,扔掉的比吃到的還多。
安格跑回來,看到的就是這樣的一幕,腦袋上的靈魂火焰爆漲了一圈,凝起火球就往沙盜砸去。
“小心,魔法師。”沙盜反應很快,揮刀就劈在了火球上,把火球砸爆開來。
爆烈火球看著體積小,但卻會爆,炸開的沖擊力震得沙盜倒退了半步。
“好勁的火……。”沙盜正想大聲提醒同伴,然而第二顆爆烈火球,穿透了第一顆火球所炸開的火霧,準確的擊在他的臉上。
砰!沙盜的腦袋被火球吞噬,凄厲的慘嚎起來。
“雙連發!不!連環射,小心,是戰斗法師!”別的沙盜見到這一幕,驚駭的大喊起來。
并不是每個魔法師都會戰斗,大部分魔法師出身名門貴族,從小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如果沒有仆人或追隨者跟著,在野外,他們很容易會因為不會剝雞蛋殼而捱餓。
有些魔法師,卻是一路摸爬滾打成長起來的,戰斗經驗無比豐富,從來不追求炫目的魔法效果,只用最恰當能打倒敵人的魔法。
同樣等級的戰斗魔法師,比沒有戰斗經驗的花架子魔法師難對付一百倍。
低級魔法,高射速,幾乎是戰斗法師的標配,能用一級魔法干掉的敵人,絕對不用二級魔法,因為他們的魔力要留著防御和隨時跑路。
沙盜馬約爾覺得自己碰到的就是這樣的戰斗法師,第一時間警示了所有人。
然而他的話剛出口,第三枚爆烈火球就鎖定他了,在空中猛的拐彎,向他射來。
“目光鎖定!”馬約爾驚駭的大喊,手中馬刀卻毫不遲疑的劈過去。
劈出去的馬刀,他留了三分力,果不其然,劈爆第三顆火球,第四顆便接踵而至。
馬約爾滑退,反手斜劈,再退,豎劈,再退再劈,馬刀在身前舞成了一朵花,水泄不通。
一邊劈砍一邊后退,火球爆開了一路,刀身在猛烈的火球高溫下逐漸發燙,再這樣下去,刀都會被融化。
沙漠里,馬才是腿,有馬和沒馬,就相當于健全人和殘疾人的區別,馬,就是沙盜們的命根子。
可是這種情況下,馬約爾哪還顧得上命根子,閃身往馬匹身后一縮。
爆烈火球轟在馬匹的身上,砰的巨響,炸裂了馬匹的皮肉,火焰同時糊到了馬身上。
馬匹發出慘嘶。
強行拖著馬,借著馬匹的阻擋,馬約爾連爬帶滾的沖向遠處的沙丘,只要沖上了沙丘,躲到沙丘后面,就能隔絕魔法師的目光鎖定。
砰砰砰,一連六枚爆裂火球打在馬匹的身上,直把馬匹炸得皮開肉裂混身冒火,慘叫嘶鳴轟然倒地,然而借著阻擋,馬約爾已經沖到了沙丘半腰上,反手取下身后的單手盾牌,側著身體往沙丘上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