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默正色道:“熊兄,可否多問一句,你與國師所說的那真經是什么?”
“啊,我是奉了星神的命令,外出找尋能夠拯救災禍的真經,”吳妄看了眼季默,“此事應該瞞不過四海閣才對。”
“這個,之前倒是有所聽聞……”
季默有些尷尬,剛想多解釋幾句,吳妄卻抬手在他肩膀輕輕拍了幾下。
“好好養傷,我回去歇息了,被吊在城頭這么久,想必你也累了。”
“熊兄……”
季默嘴唇顫抖了幾下:“而今方知誰是我真兄弟!如此大恩,沒齒難忘!還請熊兄給我一個報答的機會!”
吳妄擠了個難看的笑容,轉身大步而去,生怕再留這里,就被季默拉著拜了把子。
季默頹然嘆了口氣,趴在絲滑柔軟的薄被上,表情漸漸歸于平靜。
也不知道為什么,他遇到熊兄之后,運氣突然變得很差。
從北野回了人域后,簡直諸事不順。
自己常去的那幾家花樓,回去一看竟然倒閉了,還是被自家祖母派人查封的;
喬裝打扮去稍遠的大城找點樂子,恰好遇到那大城有個祭典,人山人海、兄多姬少,只能悻悻而歸……
門外腳步聲傳來,季默靈識捕捉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此時已走到了他門前。
咚、咚咚。
“季公子,你傷如何了?”
季默一個激靈跳了起來,疼的呲牙咧嘴,立刻回道:“有勞國師大人掛念,我用了丹藥,傷勢已無大礙。”
吱呀——
木門卻是已被推開。
季默抬頭看去,卻見月色正濃,女子國國師端著一只托盤自外而來,淡妝淺抹、長發垂落,裝扮也是薄薄輕紗。
咕!
季默嗓尖顫抖了下,還未來得及說話,那女子國國師已是邁步進來,一雙鳳目脈脈含情,掛著玉鐲的纖足將門勾上。
隔著屏風看去,這位國師的身形輪廓竟是這般迷人。
這位國師放下托盤、擦了擦嘴角,款款轉過屏風,口中呢喃:“聽聞季默公子風流倜儻,也不知這風流,是哪個風流。”
季默:……
還有這等好事?
不對,這事不對!
那俏國師轉過屏風,對季默輕輕眨了下眼;季默卻后退半步,表情頗為凝重。
“國師您這是……”
“你在這裝什么傻,”俏國師目中含笑,手指劃過鎖骨,薄裙緩緩落下,“今夜良辰美景,此地無人可近,今夜之事,你不說、我不說,誰會知曉。
你們人域是如何叫的?
郎~君~吶,咱們不如,這就歇息了吧,嗯呵呵呵。”
‘有些好事若是得的太過容易,當反思是否為陷阱。’
熊兄說的對!
“國師在考驗在下對不對?”
季默當即后退兩步,被椅子擋住、立刻跳到椅子上,目光掃視各處,“國師請自重!貧道絕非隨便之人。”
國師一怔,關切地問道:
“你莫非是受驚了?
那鳳歌自小就是大大咧咧,不過……人家其實也只是比鳳歌大了七八歲,因肩負國師之職,所以平日里打扮的稍顯成熟點。
人家骨子里,還、還很害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