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上面的方格寫著【天帝、神王】,下方是一片空著的方格。
神農皺眉道:“這不是什么都沒有?”
“這就要前輩您來創作了,”吳妄笑道,“我只是在說一個框架,一個形式。”
神農罵道:“你這倒是真框架,除了框架什么都沒有!”
“您看,最后面那不是寫了一副對聯?”
“這什么?九天十地天外天,三千世界有真神?”
吳妄笑了幾聲,低聲道:“前輩您盡管編,說不定有一天您編出來的東西,他就真實現了。”
神農目光一動。
吳妄卻不再多言,對著大海一陣愣神。
有一說一、確實,他這并不是甩手掌柜。
畢竟現在,他還不是人域大掌柜。
……
事情都扔出去的感覺,當真舒坦。
吳妄在人皇閣逗留了半個月,每天都被神農喊去,這一老一青湊在一起嘀嘀咕咕、神神秘秘。
除卻八位閣主,誰都不知他們在搞什么大事;
但眾人皆知,能讓陛下和‘未來九成八會成為他們陛下’的男人如此關注之事,那必然是大事。
火翎又成了人域新計劃的試水者。
人皇閣已經開始著手找‘試點城池’,那種一地盡凡人的大城,在人域已是有不少。
但這些事,又不能明著去做。
——要瞞著天宮,就必須瞞住所有人,天宮在人域必然有眼線。
這無形中給劉百仞、風冶子出了莫大的難題。
好在兩位閣主都有自己的法子,具體如何去實施,神農與吳妄都不會去過問。
事必躬親,只能累死。
如此忙碌了半個月,吳妄見事情大概已有了骨架,又有神農親自坐鎮,便找了個借口溜回滅宗。
神農自是想抓穩他這個壯丁;
但奈何吳妄一句‘我要回去陪陪精衛’,神農頓時沒了話語。
吳妄說到自是做到的,回了滅宗,就強行把精衛從修行中拽了出來,與她聊天打趣。
他已經預感到,云中君老哥那邊快來消息了。
但凡這位老哥說去布置什么東西,通常都是半個月為準。
吳妄想著能多陪陪精衛,稍后怕是要長時間異地分離。
兩人出游去浮玉城中逗留了幾日,躲在一處人皆不知的小院中,白天彈彈琴、做做飯、寫寫字,晚上就在院中乘涼,看著星星、講著故事。
一來二去,吳妄哪怕沒主動與她親近,兩人也少不了肌膚之親。
但精衛終究是人皇之女,始終有自己的一份矜持在。
吳妄也并未猴急。
能達成‘牽手自由’,已經讓幾年前的自己羨慕死了。
這日正午,吳妄自院中搖椅上慢慢睡醒,睜眼就看到了……云中君的身形。
“怎么在做夢,還夢到了睡神老哥。”
吳妄打了個哈欠,慢慢閉上雙眼。
“哎!”
云中君一只大手摁了上來,強行扒開吳妄眼皮,咬牙切齒地罵道:“我在外面東奔西走,你在這紅袖添香!”
“這不是,能者多勞嘛。”
吳妄笑了幾聲,隔壁廂房中,精衛已是端茶走來。
“謝謝弟妹!”
云中君含笑道了句,將茶杯攝到手中,仰頭灌了一大口,隨后又舒服地嘆了口氣。
他道:“事情安排妥當了,看你什么時候想動身。”
天宮,果然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