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吃肉那還不簡單,去我家!走走走!”
山大叔有些無奈地拍了拍吳妄的腦門,也沒多說什么,把吳妄夾在肋下,像是夾傻狍子那般,帶著他趕回寨子。
吳妄嘴角抽搐著,腦袋耷拉著,心底規劃著一個完美的去山中狩獵的計劃。
他雖然力氣不足,但可以搞一些陷阱啊。
兇獸哪怕難對付一些,也是有弱點的,自己在北野當少主十幾年,戳兇獸會**這種高明的狩獵手法,自然積累了不少。
不過,那肯定是要三天以后了。
近兩年為了給吳妄準備鍛體用的獸血,青嬸兒出去打獵都是三天,回來歇兩天準備食物和狩獵用的箭矢、飛石等物,然后繼續投身山林。
怪就怪這位山大叔兩年前說了那句:
“嘿,這傻小子開竅了以后,竟然還有不錯的天賦,我那套拳法他兩三下就學的有模有樣了,這要是能納血激發武神力,以后說不定能出人頭地。”
青大嬸兒聽進去了,看吳妄能自理,出門打獵的頻率也就翻了倍。
本來她每個月上山兩次,他們家已經能吃飽穿暖。
半個時辰后。
濃郁的肉香在夕陽的余暉中飄蕩。
離著青嬸兒與吳妄所住木屋不遠的籬笆園內,那八尺高的壯漢脫了上衣,簡單沖了個澡,就開始架鍋點火熬粥。
吳妄擦了擦口水,幫忙添柴加火。
山大叔抓了兩把粗米放在鍋底,又熟練地砍下了一只獸腿,把肉去腥后,一半火烤、一半用砍刀切成肉塊扔進了鍋里面。
雖然流程很簡單,且熬出來的肉米粥總不免有些腥味,但這已是吳妄這幾年能吃到的頂級美味了。
條件有限,天帝也挑不起來。
大快朵頤一頓,天已經黑了。
山大叔自己一個人住,看吳妄想刷鍋洗碗,就抓了兩只樹墩、拿了兩塊薄木板當扇子,在院內乘涼。
夏夜不需生火,溪邊的涼風催人入眠。
“崽兒,你跑山里干啥?”
山大叔笑呵呵地問了句。
吳妄拍拍肚皮,小聲嘀咕:“我不想讓青嬸兒這么累,我有辦法能自己搞來獸血。”
“獸血你會用嗎?”山大叔反問了句。
吳妄頓時語塞。
“你能找到獸血,也要會用才行啊。”
山大叔嘀咕道:
“兇獸血其實不貴,貴的是能幫你畫符的武師,你要交的那些貝,大半是給武師的。
武師給你畫符激發你體內的血脈,產生武神力,如果過程順利,且最初產生的武神力較多,武師才會收你為徒。
你只有成為武師的徒弟,才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才能一步步往上爬。”
爬上去干嘛?
給琉璃神做個巡邏的神衛?
這個體系,在吳妄眼里,就是武神蓄養神衛仙兵的體系,自己根本不用遵循,只需要搞到功法就可。
不過,根據鐘此前的說法,武神的修行功法很特殊,且都是分層把控在每個階層的‘尚武殿’中。
鐘為何會選擇武神下屬琉璃神的神界,作為吳妄化身修行的地界?
原因也很簡單,其一是琉璃神實力較弱,對神界關注度也不夠多,天天就是躲在自己的琉璃寶塔之中醉生夢死,能給吳妄更多機會。
其二,就是此地是武神統御之地的腹地,流寇盜匪較少,秩序比較鮮明,給吳妄一個相對寬松的開局。
很多神界看著不錯,實際上其內階級壓迫很強,‘官匪勾結’,上升通道十分狹窄。
“山叔,你本名叫什么?”
吳妄突然問著。
“三山,”山大叔笑道,“我在家里排老三,不過我們哥幾個里面,我力氣最大!”
少年歪頭問:“那您為啥沒修行呢?”
“這不是,沒覺醒嘛,”山大叔訕笑了聲,“白遭罪了。”
吳妄面露恍然,又仔細想了想,靠在身后的木桿上,注視著稀疏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