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當努力地瞪大眼睛,仿佛這樣可以讓他在黑暗的走廊里看得更清楚些,但這顯然是毫無用處的。洛麗絲夫人隔著幾步的距離跟在亞當身后,仿佛它更像是在監視亞當,而不是來協助的。
不過亞當并沒有放在心上,他望著敞開的圖書館大門喃喃道:“讓我看看究竟是誰闖進了——”
幾聲錯亂的腳步聲,緊接著一陣風好似從亞當身旁吹過,亞當敏銳地轉過頭打量著走廊,他似乎可以確定走廊中還有一個人,而那個人眼下停住了腳步,大概就在亞當幾步之內,顯然他也留意到了亞當,不過也有可能是洛麗絲夫人,畢竟它的眼睛幽幽地放著光。
亞當沒有說話,握緊魔杖對準走廊的中央就是一道無聲昏迷咒,一道耀眼的紅芒從他的魔杖尖端射出去。
落空!
亞當是瞄準了那人的胸膛,當然,他也只是大概估測那巫師的位置,他只是試探性地朝著那個方向施咒。
念完咒后,亞當小心地挪動到走廊的另一側,他可不是沒有戰斗經驗的象牙塔巫師,當他施咒后,他的位置已經暴露了,如果還停留在原地,那就是一個活靶子。
走廊里寂靜無聲,洛麗絲夫人不知何時已經溜進了敞開了大門的圖書館內,它只敢稍稍露出一個腦袋,打量著走廊的對決。
巫師的對決往往只是一念之間,哪怕是孩子打鬧用的惡作劇魔咒都可能會干擾到勝利的天平,比如鼻涕蟲咒,可以讓你的對手止不住地吐出鼻涕蟲,這樣他就沒辦法對你念惡咒了。諸如此類的魔咒實在太多,亞當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外面的走廊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跟著費爾奇提燈光芒的還有一束耀眼光芒。
“教授,你說過的,如果有人夜里到處亂逛,就立刻向你匯報,剛才有人在圖書館,在**區。”費爾奇的聲音在走廊回蕩著。
“小心!”亞當低吼道,“有個家伙在走廊上。”
走廊那頭的魔杖光束瞬間消失了,緊接著一聲玻璃碎裂的聲音,費爾奇的提燈被人砸碎了。
“你最好站出來。”斯內普冷冷的聲音回蕩在走廊,盡管他的嗓音如同耳語般輕柔,卻不由得讓人膽寒,就像毒蛇一樣。
亞當繼續蹲伏在墻邊,不過他整小步挪移著朝斯內普的方向靠攏,顯然斯內普也是同樣的想法,他們小心謹慎地朝前挪動著,最后他們在走廊中央匯合。
“喬休爾,你究竟在搞什么?”斯內普怒喝道,“這里壓根就沒有其他人了。”
亞當瞇著眼睛,他點亮魔杖,借著熒光閃爍的光芒,他可以看見斯內普鐵青的臉,以及上面抽搐、跳動的肌肉——斯內普顯然氣炸了,他以為他被亞當耍了。
“不,”亞當仔細地打量著四周,無視斯內普近乎實質的憤怒,“剛剛我險些撞到他了,我很確定這一點。我們沒有抓到他。”
“你該不會認為夜游的學生能在兩位教授的手下逃脫吧?”費爾奇陰陽怪氣地說道,他手里還提著已經碎掉的提燈,“這可是個天大的玩笑。”
“我可沒說那個人是學生。”亞當抿了抿嘴,他猜斯內普明白他的意思。斯內普不是個傻瓜笨蛋,他很快就明白了亞當的意思,他瞇起眼睛,嘴里喃喃道:“是啊,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