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十分好奇你最近正在忙些什么,西比爾整天見不到你,她很擔心你。”鄧布利多不急不慢地說道,“而且斯內普教授和我提到,他有在半夜見到你在走廊里閑逛。”
“唔......我只是圣誕節那天有些激動得睡不著了。”亞當干巴巴地說,他扯了把椅子坐在隔著書桌坐在鄧布利多對面。他才不相信西比爾那個家伙會擔心他,自從進入圣誕節假期后,西比爾幾乎都沒有邁出過辦公室哪怕一步——她終于不用去上課,可以整日陪著她的雪莉酒。
“至于這段時間,事實上,我愈發地感覺到自己能力不夠,開始憂慮自己是否有能力擔任霍格沃茨的教授一職。”亞當編織著借口,但很顯然鄧布利多并不相信這一點。
“亞當,”鄧布利多說著兩只眼睛凝望著亞當,“我無意探求你身上的秘密,在過分長的人生中,我已經知道過剩的好奇心不是一個好事。但我需要對霍格沃茨的全校師生負責。”
“鄧布利多,請你相信我無意傷害任何善良的師生。”亞當用著堅定不移的語氣說道,“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任何有損霍格沃茨的事情。至于這幾天......”
“有求必應室?”鄧布利多問,濃密銀眉下的眼睛沉思地望著亞當,“你不用驚詫我是怎么知道的,作為校長,我還是有那么一點點特權的。”
亞當深吸了一口氣,沉默地點點頭。
“你究竟在擔心——或者說害怕什么?”鄧布利多若有所思地問,他的眉頭微微皺起,“我實在不知道有什么會讓你如此恐懼。”
沉默了好一會,亞當緩緩地吐出一個單詞:“伏地魔。”
亞當這代人(或者說后世的巫師)基本沒有對伏地魔的恐懼,起碼沒有8、90年代的巫師對伏地魔連名字都不敢念出的恐懼,所以他可以毫無壓力地念出這個名字。
“啊哈,就是這樣。”鄧布利多說,臉上又露出了笑容,“我曾經很多次地和他們強調過,對待事物永遠使用正確的稱呼。對一個名稱的恐懼,會強化對這個事物本身的恐懼。”
不過很快,鄧布利多臉上的笑容就消失了,他手指尖輕輕在桌面敲打著,“你有把這個消息透露給別人嗎?”
“當然沒有。”亞當搖搖頭。
“很好。”
“這哪里好了?”亞當問,“你這是放任一個巨大的威脅在城堡里,伏地魔可不是心慈手軟的家伙!”他不理解鄧布利多為什么知道奇洛和伏地魔的勾當,還要放任他們在城堡內行動。更別說四樓里還保存著魔法石。
“我自有我的打算。”鄧布利多淡淡地說,“但我更在意的是,你是如何洞察這一切的,亞當,你究竟還知道些什么?”
“你是指魔法石?”
“我想這個不是什么秘密,教授之間大概都清楚。”鄧布利多輕輕搖頭,同時他的嘴里發出硬糖被咬碎的聲音。
亞當愣了愣,但他很快就笑了起來,他突然知曉鄧布利多不抓奇洛了的原因了:還有什么比敵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更加安全的呢?一個暴露出的傻貨總比隱藏在暗處的毒蛇要安全得多。
更別說伏地魔那個家伙可是厲害得多,魔法石得不到,他一定還會企圖用別的辦法東山再起的,還不如讓他把時間浪費在魔法石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