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的身形僵了一下，很快地笑起來：“這你都知道了？”
“什么？”亞當錯愕了一下，“您是指什么？”
鄧布利多笑了笑起來，他笑得很開心，“亞當，不得不說，你帶給我太多驚喜了。我想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一定是被你蒙騙了。”
聽到這里，亞當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握緊了魔杖——當然，他可沒打算和鄧布利多決斗，他只是想試試看能否發動幻影移形，但很顯然，他失敗了。
盡管他們已經在起碼好幾英里的地下了，但很顯然，這里仍舊屬于霍格沃茨的范圍內，幻影移形是不被允許的。
鄧布利多的瞳孔縮了縮，他停下腳步，回頭望著亞當，“我想我們還在霍格沃茨里呢，比著急離開。我只是有些事情想要確認。”
“您盡管問。”亞當抿抿嘴，鄧布利多問，他可不一定要回答。
“我不是想問你什么，我只是在想一個問題，你究竟看到了什么？喬休爾。”鄧布利多很嚴肅地問道，他的身體似乎更高大了，壓得亞當喘不過氣來。
亞當深吸了一口氣，他不得不說出些什么了，如果什么都不承認，鄧布利多只怕是不會讓他離開這里了。
“我在混沌之間看到了些支離破碎的畫面，奇洛站在厄里斯魔鏡前，伏地魔在他的后腦勺上，就在那個頭巾下面，還有......”亞當頓了頓，他不知道是否應當說得更多，但他覺得應當讓這些事情變得合乎邏輯。
否則很難解釋清楚他最開始為什么不想來到霍格沃茨。
“還有什么？”鄧布利多皺了皺眉頭，似乎很不喜遮遮掩掩的回答。
“還有你的死亡。”亞當脫口而出，心里不由得為自己慶幸，這一下子就變得合情合理了，自己是怕伏地魔復活并殺死鄧布利多，霍格沃茨不再安全，這才不想來到這里。他不由得有些懊惱，自己的記憶為什么不早些恢復，害得自己給自己挖了這么多的坑。
鄧布利多低頭望著自己身前的地板，他沉默了好一會，才開口問道，“你知道我是在什么時間死亡的嗎？”
他的語氣很平淡，好像只是在說一個無關痛癢的事情，就好像晚上吃什么菜一樣，就好像這根本不是他的死亡。
“你不驚訝？”亞當問道。
鄧布利多搖搖頭，“人都是會死的，我也不例外。”
“嗯。”亞當點點頭沉思道，他聽見這話猛地想起了自己的父母，他這次一定不會讓他的父母再那樣死去。
鄧布利多看著亞當發呆，再次用那平淡得可怕的語氣開口問道：“所以，你知道我是什么時間死亡的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時間，只是知道在塔樓，天文塔。你從上面摔下去，我想是死了。”亞當很平靜地說道，“我并不確定你是否真的死亡了，但從天文塔上摔下來......”
“除非是梅林在世。”鄧布利多低著頭說道。
亞當點點頭，“我想是的。”
“好吧，看樣子我們之間增進了不少的關系。”鄧布利多朝著亞當眨眨眼，“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下次再看到什么，能夠第一時間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