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要熱水來了。”
方躍收起思緒,走到房門前,拉開門,看見店小二正吃力地提著一個木桶,里面熱氣騰騰,煙氣直冒。
方躍接過店小二手中的木桶,單手提了起來。
店小二吃驚道:“客官真是好一把力氣,我們老掌柜說您吃得多,力氣大,還真不是虛言。”
方躍沒想糾纏這個話題,他問了另外一個問題,“小二,辰字房那邊住的幾個行腳商,他們還住著嗎?”
店小二擠眉弄眼道:“還住著,現在還沒出門呢,這都大中午了。看這架勢,他們今晚應該沒力氣胡天胡地了,客官不用擔心被吵到。”
“他們叫來的幾個青樓煙花女子呢?回去了?還是還呆在那屋里?”
“這個沒注意,好像還在吧,沒見著她們出去。客官若是怕他們晚上還折騰,可以換到冬字房。冬字房的客人早上剛退房,客官可以換過去,那里和辰字房隔得遠。”
實際上,冬字房的住客本來要住好幾天的,但因為縣城鬧鬼的傳聞,今天早上匆匆退房走人了。
同樣原因退房的住客,早上有好幾個,導致客棧空出了好多房間。
方躍不置可否,道:“再說吧,這些熱水不夠,麻煩你半刻鐘后,再送一次熱水來。”
“好咧。”店小二答應下來,便離開了。
客棧中條件有限,根本沒有大浴桶,然后舒舒服服泡澡的場景,只有一桶熱水,一個銅盆,一張毛巾,用來擦洗。
方躍松開頭上束發的發帶,要說起來,習慣了現代的短發,古代這男子也要留長發,還挺不適應的。
他先用熱水浸濕長發,抹上客棧提供的胰子,將頭發上的油污臟垢洗去。
胰子產生的泡沫不多,不怎么好用,至少對用慣現代洗浴用品的方躍來說感覺不好用,他心中產生了造肥皂的想法。
不管是練武,還是為了“揚善”收獲功德點,都需要大量銀錢,待得手頭事情結束,就著手賺錢的事。
換了兩趟熱水,方躍終于將身上練功產生的雜質臟垢洗凈,換上一身干凈的衣裳。
“舒服多了。”
方躍站在房間中,隨意打了兩趟拳,活絡身體,感覺神清氣爽。
他看著房間中放著的木桶,也懶得喊店小二上來收拾,干脆自己提了起來,打開房門走出去。
正在這時,旁邊辰字房的房門也“咿呀”一聲打開,一股刺鼻的味道從里面傳來,似香似臭,其中還帶著一縷鐵銹般的味道,刺激得方躍連打了兩個噴嚏。
“什么怪味道?”
方躍轉頭看去,只見辰字房打開的房門中,一個滿臉胡渣的闊口大漢,從里面探出腦袋,看見方躍,惡狠狠地瞪了方躍一眼,又縮回腦袋,“嘭”得一聲用力合上門。
“這是個什么意思?”
方躍一臉莫名其妙,提著木桶走下樓。
等方躍從客棧后廚回來,走到大堂中時,看見四個人高馬大的粗獷大漢從樓上下來,腳步匆匆往外走去。
方躍認得其中一個,就是從辰字房中探出腦袋,狠狠瞪了他一眼的那個滿臉胡渣的大漢。
“這四個就是辰字房中住的外地行腳商了,只是看他們的氣質,怎么感覺他們更像悍匪多一點,而不是商販。”
方躍一邊想著,一邊往樓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