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一聲,那碗口粗細的大樹被邱如白硬生生一頭撞斷。
邱如白的腦袋也破了口子,鮮血溢出,滿頭滿臉是血。
不過他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又要往另一棵大樹撞去。
“爹!”
邱詩言驚叫一聲,再也顧不得危險,身子一晃,硬擋在大樹前。
“小姐!”
白桃洳也跟著驚叫起來,大樹都能撞斷,邱詩言擋在那里,一撞之下,必然要受重傷。
她閉上眼睛不敢看,害怕看到血淋淋的畫面。
“嘭”的一聲悶響后,場面突然安靜了下來。
“完了,完了,小姐這下要受傷了。”
白桃洳小心翼翼地睜開眼睛,往邱詩言那里看去,卻發現那個身穿錦袍的富家公子正擋在邱詩言身前。
這種英雄救美的機會,方躍當然不會錯過。
不過目的,自然不是為了討得美人歡心什么的。
一方面單純就是想救人,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獲許信任。
在邱詩言擋在大樹前時,方躍也緊跟著擋在邱詩言面前。
他練有硬功,并不怕撞擊,不過也不敢輕忽。
邱如白在武館前時,與那先天宗師境界的老者對了一掌,旗鼓相當,勁氣四溢。
之前又一頭撞斷了一棵碗口粗細的大樹。
這般“彪炳”的戰績在前,方躍哪敢怠慢,在他撞過來時,運足內氣,將硬功催發到極致。
一撞之下,邱如白跌坐在地上,而方躍只感丹田內息翻涌,體內氣血動蕩,兩三息后才平復下來。
“爹!”邱詩言越過方躍,急急忙忙去察看她爹的傷勢。
邱如白撞上方躍,跌坐在地上,就呆呆地坐著,不再鬧騰了。
他披頭散發,滿頭滿臉是血,身上滾滿枝葉泥土。
“沒事了。”白福念叨了一句,蹲下身子,將邱如白背了起來。
方躍大概知道,邱如白這瘋癲是有間歇性的。
……
幾人往回走,白桃洳悄悄湊到方躍身旁,小聲問道:“這位公子,多謝你替我家小姐擋了一下,你沒受傷吧?”
方躍道:“沒事,我練過硬氣功,這點撞擊受不了傷。”
白桃洳放下心來,用手輕輕拍了拍高聳的胸脯,道:“那就好,那就好,不然要讓公子受傷了,挺過意不去的。”
邱詩言聽到兩人的對話,想起還沒謝過別人的幫忙,之前心思一直在她爹身上。
她放緩腳步,跟方躍并排,輕聲道:“多謝公子剛才的援手。”
方躍道:“舉手之勞,無足掛齒。”
白桃洳這時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問道:“這位公子,那你,那你還要加入我們武館嗎?”
邱詩言瞪了白桃洳一眼,這是哪壺不開提哪壺,風揚武館現在這般境地,人家都看在眼里了,躲還來不及,哪里還會愿意加入。
方躍想了想道:“我從白泉府那邊,特地前來龍沖府,本來是沖著邱大館主的名頭來的。”
他抬頭看了被白福背在背上的邱如白一眼,雖然邱詩言已經成了風揚武館的新館主,但外人稱呼“邱大館主”,自然指的都是邱如白。
聽到方躍這么說,白桃洳臉上有些失望,沒再吭聲。
人家是沖著邱如白的名頭來的,如今邱如白瘋癲成這模樣,那還要問人家要不要加入風揚武館了?
方躍笑了笑,繼續道:“我不耐煩一些大門派的規矩,既然來都來龍沖府了,那我就先加入你們風揚武館看看。放心,學費會交足。”
白桃洳臉上頓時露出笑容。
不過方躍唰的一下,打開手中的折扇,又接著道:“若不合適,我再換家武館就是,反正本公子不差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