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寒意襲人。
在屋外,呵一口氣,便能凝出白色的霧氣。
“早。”
“早。”
演武臺上,方躍和白桃洳互相打招呼。
兩人身上穿著的都是素藍色的武館館服,看起來很協調。
白桃洳背著手,努力做出一副嚴肅的表情,道:“師姐教你的長風拳,練得如何了?”
她面容稚嫩,身材嬌小,這般故作嚴肅的姿態,毫無威嚴,反倒是背負著手,將胸前襯托得更加挺拔。
“掌握了。”方躍道。
他有拳法基礎,長風拳也不是太高深的拳法,學了三日,早已掌握了精要。
昨夜用功德系統,推演出第一重長風拳,系統傳功后,方躍在長風拳造詣上,已是千錘百煉,仿佛習練過多年一般。
白桃洳道:“小師弟,習武練拳,不是一朝一日之功,驕傲自滿,最是要不得。師姐我練長風拳多年,也不敢說掌握了。你才學了幾天,怎可就大言不慚說掌握了……”
眼見她要嘮叨個不停,方躍只好打斷她的話,道:“真掌握了,不信我們來試試,過兩手。”
白桃洳有點不滿,初為人師,難得有個小師弟可供調教,她還沒訓過癮。
武館里,排除掉湊數的老管家白福和另外兩個邱家仆役,真正的武館弟子,包括邱詩言這個大師姐,白桃洳這個靠著關系上位的二師姐,方躍這個最后加入的小師弟,總共是六個。
另外三個弟子,留在武館沒走的,并不是戀舊情,而是歪瓜裂棗,沒地方可去,留著混日子。
每日里,鮮少見他們習練武藝。
唯有方躍,一加入武館,每日清晨就起來練拳,一連數日,從未落下。
“行,那師姐就跟你過兩手。”白桃洳答應下來。
她覺得這個小師弟,什么都好,財大氣粗,俊逸不凡,待人和氣,沒有不良嗜好,聽說還是單身……
嗯,以上這些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練武刻苦,一入武館,每日里就是練武練武練武,毫不停歇。
閑暇時間,也是在認真研讀武館內的武學秘籍。
不懂的話,就四處詢問,哪怕他本身的武道修為,在風揚武館內,是除邱如白外最高的了。
不過呢,大約天才都有些通病,那就是盲目自信,才練了幾天長風拳,就覺得完全掌握了。
白桃洳決定給這個小師弟再上一課,讓他明白,武技要經年累月地苦練,才能掌握精髓,絕非能夠一蹴而就。
這長風拳,也不是他想得那么簡單,粗略掌握皮毛,那根本不算掌握。
白桃洳活動活動繡拳,想起什么,忙道:“不準動用內力。”
若是方躍動用內力,那這比試也不用比了。
“行。”方躍本來就是想試試長風拳,動用內力就是碾壓局了。
白桃洳這才放心下來。
兩人站定,白桃洳嬌小的身子一動,一拳朝方躍擊去。
長風拳的精要,就在一個出拳如風。
白桃洳跟在邱詩言身旁,練了幾年長風拳,對長風拳的精要掌握得很到位。
一拳之后,又是一拳,瞬間出了十一拳。
拳影如風。
然而方躍更快,輕松躲開她的第一拳后,才跟著出拳,在更短的時間內,出了十五拳。
十拳與白桃洳的拳頭相對,五拳擊在白桃洳身上。
當然,擊在白桃洳身上的拳,皆未用勁,一沾就過。
在短短數息內,出了十五拳,有輕有重,其間的力道掌控,可謂妙到毫巔。
兩人身影分開,勝負早分。
白桃洳茫然地站在原地,憋了半天,晃晃生疼的繡拳,才終于說了一句話:“你怎么那么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