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詩言和白桃洳的房間是在武館后院東面,邱如白、白福和方躍,也是住在這一片。
武館的其他人則是住在后院西面,兩邊隔著有一段距離。
邱詩言和白桃洳、白福三人,都已經穿好衣服出來,手中持著兵刃。
“福叔,桃洳,我爹就麻煩你們照看了,我去西面叫醒其他人。”
白福道:“大小姐放心,我就是豁出性命,也不會讓人傷到老爺。”
白桃洳憂心道:“小姐,你要多加小心!”
邱詩言點點頭,不再多言,她手中拿著寶劍,摸黑往西面走去。
才走幾步路,院子里突然亮起一道白光,照得四周影影綽綽。
“小娘子這是要往哪里去?”
一個白面書生突兀地出現在邱詩言的面前,擋住她的去路。
邱詩言心中警鈴大作,“鏗鏘”一聲拔出劍來,冷喝道:“什么人?”
白面書生搖著折扇,動作一頓一頓,有些不自然。
他的嘴角掛著古怪的笑意,道:“初次相見,小娘子何苦動刀動槍的?”
這個白面書生,就是佘山亥的那個狐朋狗友錢入濤,也是一個旁門左道人士。
“找死。”
邱詩言也不跟他多話,一式長風劍法,劍出如風,直接朝錢入濤刺去。
錢入濤急忙后退,不過他的動作很不靈活,避開了第一劍,卻避不開長風劍法后面源源不斷的數劍。
劍光點點,將錢入濤的身軀撕成粉碎。
然而邱詩言臉上未見喜色,長劍橫在身前,退到白福白桃洳身旁。
因為長劍所觸及,虛不受力,如同撕碎一個紙片人,沒有一絲一毫血液流出。
果然,錢入濤那被劍光撕碎的身軀,又很快地重合在一起,看起來毫發無損。
“小娘子果然火辣,不過在下喜歡。”
錢入濤手中拿著折扇,臉上依舊保持著古怪的笑容。
他的眼神不住在邱詩言的長腿和高挑健美的身材上打量,目光中隱隱透露出淫邪。
白福道:“大小姐小心,這人可能是旁門左道中的皮影匠,這個并不是他的本體。他的本體隱在暗處,出現的只是皮影。”
錢入濤看了白福一眼,道:“老家伙,有點見識。”
他將手中的折扇一揮,身旁突然出現一頂八抬大轎。
這轎子寬大豪奢,華麗無比,由八個轎夫抬著。
“小娘子,在下決定用八抬大轎抬你進門,可還滿意?”
這轎子出現得很突兀,八個抬轎的轎夫,面無表情,顯得陰森死氣。
“裝神弄鬼。”
邱詩言冷笑一聲,左手小指在劍刃上輕輕一劃,傷口溢出鮮血。
她將溢出的血珠,抹在劍身上。
剎那間,原本平淡無奇的寶劍,發生奇異的變化。
整個劍身,從銀白色,開始染上血色。
不過片刻工夫,劍身變得血紅,仿佛要溢出血來,詭異無比。
這把劍,本就不是普通的劍。
它的劍名為“風血”,是邱如白從邱家帶出來的詭物,傳到了邱詩言手中。
詭物者,詭異之物也。
它們的來歷不明,擁有著奇特的功能。
比如方躍當初在任家碰到的那個老李頭,他手中的撥浪鼓就是詭物,擁有攝魂的功能。
而邱詩言手中的這把風血劍,擁有的功能是“斬邪”。
不過動用詭物,可不是件簡單的事,必須要付出很大的代價。
通常來說,這個代價是生命力、精血、神魂等等。
邱詩言用血液解封了風血劍后,沒有多耽擱,因為手持風血劍,每時每刻都在消耗自身生命力。
她挽了一個劍花,身如疾風,一式“風卷劍法”,朝著錢入濤罩去。
風卷劍法,不在于求快,而在于困敵。
“有點意思。”錢入濤看著斬過來風血劍,并沒有太在意。
如白福所言,他是一個皮影匠,屬于旁門左道中的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