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能注意他們，卻只注意到我，這說明你的眼光已經超越了宇宙大多數的男性！”
這番話說完張越頓時就凌亂了，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發現她身邊的這些天使們，她們的臉上的表情并沒有任何不滿，很顯然她們對于凱莎的話并沒有異議。
“這...雖然是實話，但是也太...不要臉了吧？！”內心吐槽的話，當然不會直接說出來，只是原本一直保持淡然笑容的臉，也難免扭曲了一下，不過很快就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
換回了之前的面孔，張越挺直了身體，一副不卑不亢的表情望著凱莎，向前走了兩步笑著說道：
“天使的顏值確實是已知宇宙神河生命審美的最高峰，但請恕我孟浪，你們對待生命的看法，我們地球人真的無法認同。”
“嗯！？”凱莎聞言一雙狹長的雙眼突然一咪，讓人只是看一眼就會覺得心里一顫，不過張越卻沒有任何懼怕，反而還是用他那副溫暖的笑容，迎上凱莎冰冷的眼神。
兩人對峙了半晌，凱莎的目光這才回暖，然后淡淡的說道：“你們地球人的思維我其實也能理解，畢竟你們的文明水平現在還在核前階段。”
“你們在群居狀態下產生的共有意識，不支持你們絕大多數人做到漠視同類生命的地步，但你要知道，漠視生命的消散是成為更高等文明的必經之路。”
凱莎說這番話時，語氣是十分堅定的，再加上她本就是最高文明的之一的女王，她的這番話基本上可以算是金科一律了。
而且凱莎說的其實也沒錯，一個文明的發展，必然會經受各種各樣的劫難，無論是初期的內部爭奪，還是對地外探索時遇到的其他文明。
這個過程難免會充滿了數不盡的戰爭，同類的逝去在其漫長的發展歷史上，必然是一個天文數字，若是過于緬懷生命的逝去，其文明的發展必然會懼怕生命的逝去，從而止步不前，不敢向更遠的方向走去。
不過道理是這個道理，但這在張越看來卻過于極端了，如果一個文明發展到連自己的憐憫之心都沒有了，那生命體與機器的區別在哪里？
所以張越想了想，把自己想要表達的主旨用語言組織好之后，這才上前一步來到了距離凱莎只有不到兩米的距離，朗聲開口說道：
“凱莎女王的話，請恕我不敢茍同。”
“在我們地球人看來，盡管文明向地外發展雖然充滿了坎坷，充滿了無數先烈英雄的犧牲，他們的倒下也許會讓我們人類中的一些人，變得怯懦而不敢向前。”
“但是我相信，有更多的人，在看到犧牲與流血時，不會變得怯懦，因為那是到達終點的考驗。”
“我相信人類有多怯懦，有多可惡、有多么的黑暗，就有多么的勇敢、多善良、多正義，這是我們人類骨子里的天賦。”
“我不否認我們存在著這樣，那樣的矛盾。但我們更知道的是，黎明到來前的大地是黑暗的，光明與黑暗相輔相成，他們必然會組成一個完美的循環。”
張越的這一番慷慨陳詞，讓在下方的杜卡奧、葛小倫等人紛紛激動了起來，他們站在操場上無不高聲呼喝，拍手叫好的支持著張越。
盡管如此張越也沒有得意忘形，仍舊靜靜的站在那里，定定的望著眼前，這個身高只比自己矮一點點的女人。
因為這是第一次宇宙之中，最頂尖文明的最頂尖之人相接觸，他不能怯懦，也不能后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