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給眾人做飯,張越和凱莎用了從來沒用過的廚房,在這干凈的廚房里,張越一手端著鍋,一手拿著炒勺,對一旁剛剛切完菜的凱莎說道:
“親愛的,你把那個皮蛋豆腐弄一下,料汁我調好了,你把皮蛋和豆腐放在一起,然后把料汁澆上去就好。”
剛剛洗完澡的凱莎,換上了新的白色長裙,頭發還是優點濕,但更多的則是一眾蓬松感,站在那里,靜靜的看著自己做菜。
但是當她聽到張越的話后,按照自己所說的,還是略顯笨拙的將皮蛋豆腐弄好了,看著這個女人表情上,那抹即將散去的慌亂,張越笑著問道:
“對了,親愛的,你和涼冰到底是怎么回事?”
將盤子里要掉落的皮蛋碎塊,用筷子夾上去擺好,凱莎將筷子放下之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凱莎幽幽的說道:
“其實嚴格說來,最早還要追述到我們還沒在一起的時候,還記得翡翠星事件之后,我們一起在那個新生宇宙之內度過的時光么?”
凱莎說完走到了一旁的岸臺旁邊,倚身靠在上面,一臉柔情的看著在那里重新炒菜的張越繼續說道:
“每當你修煉的時候,我都躺在那里,看著一顆顆新的恒星誕生,我就在想,宇宙的開始是那么的偶然中帶著必然。”
“那么我的正義秩序呢?它的誕生是注定的么?若真是注定的,那終極恐懼一定也是,因為它的存在必然就有它的道理。”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的,那正義理念中所提倡的一切,都是不切實際的,因為我們早晚都要迎接終極恐懼,最終走向滅亡。”
“這個糾結的問題讓我想了很久很久,直到你修煉結束的時候,你說去看看更廣闊的的宇宙,為人類找到更遠的道路。”
聽到這里,張越微微一下,將手中的大勺端了起來,把炒好的菜放在盤子里后笑著說道:
“你還記得咱們說過的那些話呢啊?之后呢?我這些話給你帶來了什么提示啊?”
看著自己的未婚夫,將大少放回爐灶上,拿起剛剛準備好的食材做下一個菜,凱莎將自己整理好的自己的心路娓娓道來。
他們兩人在黑洞之中出來后,因為張越的原因,凱莎在地球上待了將近2年,這兩年來她放下自己的高傲,以一個普通的“外星人”的身份,去了解這顆行星上的文明,以及人類歷史上,所提出來的各種理念,并可觀的進行自我辯證。
而這還剛剛只是一個開始,之后十來年的歲月里,她和張越一起,經歷了更多,看到了更多,也完成了和涼冰最初的破冰。
直到他們在符文之地,凱莎聽到了莫甘娜與她姐姐的那番翅膀與雙腿的辯論,終于找到了一個真正的道理,那就是:
“翅膀的存在并不是罪過,腳踏大地也是真理,兩者都是對的,但卻又不沖突,沒有法理人無法知道最低的道德標準,而有些事情就算你懺悔了也無法彌補自己的罪過。”
“世間本沒有正義與邪惡,全都是人心向背所形成的標準,它代表了眾生對于美好生活的向往,也是百分之九十九生靈都有能力做到的底限。”
“極端的正義是空中的露個,不切及實際,雖然看起來高大上、偉光正,實際上卻只是看起來好看,對于整個宇宙的多數生靈來說,確實奢求。”
握住手中的勺柄,將里面的菜翻炒了幾下,熊熊的火焰升騰而起,聽著凱莎將她所悟的道理說出之后,張越嘴角翹起了一抹會心的笑容,將調料放入大勺之后,一邊翻炒一邊點點頭說道:
“emmm,確實如此,舉例來說,就以我的眼光看你所制定的正義秩序來看,確實有些太苛刻了。”